“为师先前让你不要那样胡闹，你听了吗？”商砚书嗤笑一声，但到底没再说去。

    在十年前，他刚认识商砚书的那段时间，夜间运功时商砚书便时而会现这样的症状，路乘不知如何是好，便用光音天经为对方缓解痛苦，后来慢慢的，也不知是不是被治愈了，这病症很久没再现过了，路乘便也渐渐忘记了此事。

    “你能不能不要这样说话？”路乘倒耳朵。

    “暂时死不了。”商砚书恢复了往日的轻浮笑容，反问，“徒是开心呢，还是失望呢？”

证明他错了，后来他又觉得这个师父很，连能控制翳力量的萧放都不是他的对手，世上应该也没人能伤得了他，事实证明，他又一次错了。

    路乘立刻凑过去，问：“怎么样了？”

    像曾经一样，他用光温柔和地照商砚书的经脉丹田之中，但这一回，光未能再无往不胜，在光符照商砚书丹田的同一刻，路乘觉到一格外暴可怖的气息，犹如被他的力量所激，那暴的气息威势骤然暴涨！

    路乘向后疾退，正躲过倏然从他前燃起的黑红火焰，黑火腾燃，焰光张牙舞爪地要朝路乘追击而去，却又被一只因剧烈疼痛而有些泛白的修指节牢牢抓握在手中。

    “是，我六十年前的假死，并非有意为之，而是在与顾今朝苏寒云的对战中，功法意外反噬而不得不为。”商砚书似乎有些脱力，调息完后，便仰面躺。

    “那打听到了吗？”路乘又问。

    “什么功反噬？为什么会突然反噬？”路乘趴伏到商砚书面前，观察着对方苍白的神，突然想起，他曾经也见过类似的画面。

    商砚书看着悬于上方的乌黑鼻，抬手了，得路乘忍不住甩甩脑袋，打了个嚏，他才笑说：“我也想知，之前带你去玄武城，便是想从顾今朝苏寒云中，打听到线索。”

    路乘趴卧到他脑袋边，俯看他：“为什么会反噬？”

    商砚书五指缓缓收，虽将这缕劫火灭，额间冷汗却是更多了几分。

    路乘惊魂未定地急，他这不敢再轻易动作了，只站在商砚书旁不远不近的位置，看着对方盘膝定，双手运功，慢慢将失控的劫火压制住。

    分外漫的一炷香后，商砚书的神终于好转，他重新睁开。

    “从他们中没有，不过……”商砚书说，“应该是劫火本的原因。”

    “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功法反噬？你以前那样是不是就是反噬的原因？”路乘连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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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暇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既然光音天经可能有用，路乘立刻就念：“我此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