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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就罢了, 这鹿还用自以为小声但商砚书听得一清二楚的音量，跟路乘说他的坏话。

    “你是不是他的灵啊？”鹿妖一边说着，一边小心地往后看了一, 看完后便立刻转回来，就像他这一路都走在路乘外侧, 离商砚书最远的位置一样，他对这个人类始终抱有戒心。

    鹿妖这回终于信了，没再继续说逃跑的事，只叮嘱：“青木狼族脾气不好，很团结，也很护短，你他们的领地要小心，对了，不能碰他们领地中那棵青木古树，那是他们的圣树，碰了他们会很生气的。”

    “你要怎么引开他？”路乘好奇问。

    “我、我去踢他一脚！”鹿妖鼓起勇气说。

    在他看来，一只正常的妖怪是不该愿意与人类为伍的, 而这个人给人的觉还如此危险, 所以路乘很大概率是被抓去当灵的。

    “你要不要我帮忙？”鹿妖张地说, “我帮你去引开他，你赶趁机逃跑。”

    普通人自然不能，但商砚书素来跟普通是不沾边的，虽然一开始收路乘是人形，但在瀛洲的时候，他也确实收过一匹“”。

    “说来话，反正他确实是我师父就是了。”路乘没有详细解释，只，“虽然一开始确实是他把我抢来的，但我现在是自愿跟着他的”

    “倒确实是被抓去的……”路乘也往后看了一，不过并不像鹿妖那样心虚小声。

    “师父？”鹿妖像是很不敢置信，一个人，怎么能收一匹徒弟呢？

    “嗯。”鹿妖煞有介事地, 小声说，“我听说人类喜抓妖怪当灵，帮他们活打架, 那个人一看就不像好人, 你是不是被他抓去的啊？”

    鹿妖絮絮叨叨地跟路乘一路聊到林木边缘，再往前，就是别的妖怪的领地了，鹿妖在此停，依依不舍地看着路乘：“你还会回来吗？”

    “真的。”路乘打断他，“我现在确实是自愿的，我要帮他去找冰心兰草。”

    “灵？”路乘被问得一时没反应过来。

，对这一一鹿聊的那些灵草品鉴, 更是完全不上话。

    大概率不会了。路乘心想，他有好多事要，帮商砚书找到冰心兰草，顺查一查谷中戾气的由来，然后要回去找哥哥，陪伴哥哥度过劫，应该是没工夫再回万妖谷找这只鹿妖的，不过……世间的因缘际会，又哪有定数呢？

    “真的？”鹿妖还有些不信，“你是不是担心跑不掉？其实我还有一个办法，我知那些厉害的大妖怪的地盘在哪儿，我们可以把他引过去……”

    “不用了。”他制止鹿妖的送死想法，说，“其实他是我师父。”

    “嗯。”路乘一一应了。

    路乘又回看了一，果不其然看到商砚书脸上的危险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