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翳化后的朱雀？焚烧殆尽？”路乘满脸惊愕，随后他又像是突然顿悟了什么，“瀛洲那回，朱雀没有冲地，是因为你截住了他？”

    商砚书眨眨：“为师没有对徒说过吗？”

    “好像是没有，罢了，也不重要，谁让为师倒霉，朱雀醒来的时候，偏偏跟他待在一起，于是便被其一路追杀，不得不战，倒也不是为了旁人。”他自言自语着说完，又，“总而言之，即便找到冰心兰草，八成也是没用的，所以为师对此行的结果并不在意，而且为师其实也没多少时间了，估计也本等不到能找到的时候罢。”

    “什么意思？！什么没多少时间了？！”路乘语气一变得很急切。

    “万妖谷是妖族的领地，仙门平日不会踏足这里，但不代表他们不会监控此地，妖族不像修那样，跟仙门完全对立，但跟人类平日里的也不少呐，妖怪吃人，人类杀妖，也许保不准哪天，谷中的妖怪就越界来到仙门的地盘，大肆杀戮人了，因而四大仙门一直对谷中妖怪有所防备，也在周遭布有监控的线，谷中现异动，他们会立刻知晓，徒今日净化戾气搞了这样大的阵仗，想来再过上几日，仙门就要派人来查探了吧，为师一个恶名昭著的，若是被他们发现在这里，岂不是要立刻集结围剿？为师有伤在，还是不动手的好，而且为师要真的动手杀了他们，想来也不是徒乐意见到的吧？所以最迟再过三日，为师就要回域去了。”商砚书说。

    原来是这个没多少时间了。路乘虽然仍然烦忧不乐，但脸上的急切却一退去不少。

    “徒以为是什么？”商砚书笑着问，“以为为师时日无多，快死了？”

    路乘没吭声，像是并不想承认自己刚才那副急切的模样是因为担心商砚书。

    “其实徒的担心也不无理。”商砚书却说，“虽然短时暂时无虞，但劫火的反噬会一次次加重，为师的寿数会比常人短上许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