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一次笑容，温柔得如初时一般，路乘却只觉骨悚然。

    路乘瞳孔一缩，在翳即将攀附上他金鳞的最后一刻，他从路麟手中挣开，疾退几步，惊惧地看向对方。

    路乘没有答话，他惊魂未定地急。

    看路乘想反驳，他：“我也质疑过，我还过实验，我想看看有没有人能跨越过苦海，所以我推萧放苦海，让他败名裂，失去曾经有的一切。”

    “你不愿意……”路麟像是很难过，“跟哥哥永远在一起，不好吗？”

    在瀛洲翳泛滥，路乘与其对抗的最后关，翳凝聚成大不成形状的泥浆样怪，当时，路乘便觉这没有五官的怪在注视着自己，而在昨日，路乘说起这时，路麟也已经默认了。

    路乘独自待在的偏殿中, 偏殿不如主殿奢华，空间也小许多，但并非是路麟苛待他, 而是萧放的空狱主殿中发生过太多污秽的事, 唯有这偏僻的侧殿，尚算净, 于是他便将路乘安置在此。

    路乘的哥哥是圣兽, 世间最本源玄妙的法以光符的形态环绕于其周，他的法力大且神圣，连苦海都能度化, 可这个路麟却说世间苦恨是绵绵不绝渡之不尽的, 这跟他以前教路乘的完全不一样，在他那看似相同的外表, 也再没有任何光音天经温普度的力量在, 他面孔上没有萧放那样明显的被翳侵蚀的纹，但路乘觉得到, 他那洁白的衣袍，他的躯之中，都是重幽暗的翳。

    从面貌上来看的话，那自然是的，甚至记忆也是, 这个路麟有着跟路乘在一起时的一切记忆，神态举止中的各细微习惯都一般无二, 但究其本质，却已经截然不同。

    可路乘还是觉得对方很陌生, 他一个人想了几天, 想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他哥哥。

    “萧放此人，虽偏激自大，但他的心志之韧，也已经胜过绝大数人，将他逐师门后，我没有再对他任何事，但他还是一步步走到这里，被苦海所吞没。”路麟看着殿前那宽广到近乎漫无边际的黑，喃喃低叹，“于是我终于明白，此间众生，终将在苦海中沉沦，没有人能够例外。”

    “我逃不过，你也是……”他伸手抚上路乘的脸颊，细小的黑从他洁白的袖袍钻，沿着修的五指，缓缓向上淌。

之不尽的，即便是我也难以逃脱。”

    “没关系……没关系……”路麟又自言自语，“你迟早会明白的，就像曾经的我一样。”

    他对路乘还是那样温柔贴，就像前几日的对话，路乘在表现惧怕和不愿后，他便也没有勉。

    坏劫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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