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以前想错了，路乘，没有谁能一直不错的。”路麟，“哥哥想错了，也错了，所以哥哥付了代价，，哥哥要纠正这个错误。”

    “包括我吗？”路乘抬看着他，“你要让所有人在苦海中沉沦，包括我吗？”

    路麟沉默一阵后，说：“你现在还不明白，其实这就像是生死的转一样，成住坏空四劫本也是世间必定经历的四大劫难，无论是即将到来的坏劫，还是一直在持续的住劫，世间都在不断增减变化，你不必如此畏惧它，而且在此之后，我们就可以永远在一起了，不需要有旁人，哥哥不会再离开你了，你不想和哥哥在一起吗？”

    路乘想和曾经的哥哥在一起，但面前这个人……早已经不是了……

    “我若是不想呢？”他看着路麟说。

    路麟：“没关系，你以后会明白……”

    “我不明白！”路乘打断他。

    “我若是一直不明白，也不想呢？”他又问一次。

    路麟回看着他，漫的沉默与僵持后，他轻轻叹了一声：“那哥哥就送你回涿光山，那是世外之地，如此，你就不必再害怕了。”

    这一刻，有某汹涌的绪涌上路乘的眶，几天来一次，路麟伸手揽住他时，他没有再躲避。

    他倚靠在路麟怀中，泪无声从中落。

    “我不去涿光山……”路乘低低地呢喃。

    他不去涿光山，他不去那独善其的世外之地，他不会丢路麟，不会丢商砚书，也不会丢此间的众生。

    数次目睹翳的泛滥，苍生的罹难，路乘想的一直都是找到哥哥就好了，他哥哥一定可以将翳全度化，可他找到了，路麟却已经不再是曾经的路麟，他哥哥不会再度化众生了，他已经完全被翳所吞噬，唯有一分对路乘的温柔意仍然保留着。

    天外镜占卜路麟的命数时曾说，历经劫数，他仍有归来之机，时至今日，路乘终于隐隐明白这个机会是指什么了。

    这一回，不再指望旁人，路乘要自己去，路麟说没有人能跨越过苦海，他要去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