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声逐渐清晰：“雯雯……雯雯……雯雯……”

    路尽的雾中现一个模糊的影，他说：“雯雯……雯雯……我等了你好久啊……我等了你好久啊……”

    少女垂在侧的手悄悄握起，像是要给呼唤自己的人来一拳，很快又放松攥的手指，嘴角的笑意多一丝戏谑，像在打什么耍人的鬼主意一样。

    离得越近，雾后的影越发明显起来，个中等，姿。

    再往前走几步，看得更清楚了，那人穿着一半新不旧的老式袍，一手背在后，一手伸向靠近的少女，作邀请的姿态。

    他就站在路尽，背后是两条分叉路，不知通向哪里。

    少女慢慢朝他前行，目光从他上移到脸上，然后，张嘴“汪”了一声，又立即闭嘴。

    “……”她压低嗓音，咬着牙自言自语，“怎么回事？”

    随即又换了一更低沉的音：“意外。”

    接着，腔因为忍笑而剧烈起伏了一，嗓里挤夸赞：“六，真六。”

    白黎也觉得自己是真六。

    那“汪”的一声当然是他叫的，而且是因为极度震惊忘记隐藏叫了声。

    为什么震惊呢？

    当然是因为桃那张脸了！

    那特汪的是他的脸，他白黎用了二十多年的脸！

    无论是那双被同学戏称为狗狗的大睛，还是那张脸自带的清澈愚蠢气质，都无比熟悉，每天早上都能在浴室镜里看到的那熟悉，毫无疑问地属于白黎。

    难他的被桃夺舍了？

    白黎急得火烧眉，恨不得直接控梦里的韩雯雯四脚着地快速飞奔过去，贴在桃面前看个清清楚楚，然后拎起对方的领怒吼着前后左右疯狂摇晃：“把我的还给我！”

    可是他控不了。

    现在的韩雯雯，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个人，实际上是五个人加一只狗，四个修士在场，怎么算都不到一只狗控。

    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