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对面站着两个人目送她们离开。

    江寒陵说：“准备好了吗？”

    休采梦：“准备好了，充足。”

    “走。”

    林威目送儿媳和孙女离开，拄着拐杖立在门，呆了一会儿，地叹气，转过，看见空的客厅，浑浊的睛微微一颤，枯树一样沟壑纵横的脸上两行泪。

    医院刚才打来电话说林宏无故厥，赵吓得脸煞白，林乐怡也六神无主，又怕惊动老人，不敢贸然告诉林威。

    母女两互相安商量几句，在林威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用最快的速度叫了车，随便找了个借，一起门去了。

    年逾八旬的老人丢开拐杖站直，抬起手泪：“小宏，爸对不住你啊。可你的命终究也是我给的，你不要怪我，不要怪我……我会给你多烧纸钱，辈托生个好人家吧……不要来找我……”

    忏悔逐渐变成呢喃的呓语，林威拿衣袖泪，彻底冷静来，面无表，步履稳健地走到自己的房间门，抬手推开门。

    霎时，他的血凝固了。

    忽然，林威爆发一声极度恐惧的惨叫，一把摔上门，踉踉跄跄后退几步，摔倒在地上，连带爬地往客厅逃。

    他的球充满红血丝，一边往前爬，一边张开嘴想叫救命，却因为肌张而咽痉挛，空张着嘴，说不任何有容的语言，只能发扭曲怪异的嘶气声，像一条濒死的蛇。

    门锁的使用年太久了，不够灵，门扇在门框上砰地一砸，又重新弹开，房间里的景象。

    房间里窗开，微风卷着黄的纱质窗帘飘扬飞舞，像两轻烟。

    窗前凭空现一黑一白两个影，白影手持哭丧，黑影手持勾魂索。

    林威的因为剧烈息不住起伏，间发咯痰似的息声，四肢战栗着往前爬去，一步一。

    好不容易爬到客厅，他意识回看向自己的房间，正对上黑白无常看过来的目光，终于彻底崩溃，嘎了一声，直地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