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熙的骨倒很，即便一动不能动，忍受剧痛都没有要就此服输的意思，笑过之后又恢复了之前那麻木沉郁的表，拒不的姿态。

    江寒陵伸右手，半握着拳放到他前，张开五指，倾斜手掌。

    苏熙的表霎时僵，双轻颤，瞳孔缩，圈倏然变红。

    满满一把大小不一的鲛珠，莹透白，顺着倾斜的手掌落到甲板上，噼里啪啦，四散开来。

    归墟15

    白黎趴在门外，用两手指推开一条，探探脑地往里瞅，屋里伸手不见五指，鸦雀无声。

    他悄摸溜去，关上门，打开灯，走到床边坐，推推埋在被里装鸵鸟的人：“师兄，师兄？”

    被面发瓮声瓮气的拒绝：“谢谢，没胃，不吃。”

    “……”白黎看看自己手里的东西，“那要不我陪你喝？”

    锦川自闭了一整天，终于肯掀开被坐起，发得像刚和鸵鸟殊死搏斗过，神状态不比早上刚知自己杀人的时候好多少，大写的失魂落魄哭无泪，连都跟着他变得无打采，窝在笼角落思考虎生。

    虽说自状态不佳，师兄仍旧秉持基本的专业素养，拒绝落借酒消愁的自我麻痹陷阱，十分之理智，双目放空，莫名带着神遭受重击后的大彻大悟：“小白，师兄早就跟你说过，饮酒伤，尤其是苦闷时饮酒，更加伤。我们为修士，心须得韧，不可一遇坎坷即心生退缩，沉溺于酒……”

    白黎：……

    很好，又疯一个。

    他顿了顿，递给锦川一只保温杯：“刚泡的安神茶。”

    锦川停止絮叨，放空的神缓缓聚焦，沉默了一，接过保温杯，语气中不无欣：“总算我还了有用的事，没让你跟人学坏。”

    至于跟什么人学坏，显而易见，心知肚明，秃脑门上的虱——明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