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因为鼻梁上那疤太有反派气质？

    他把正在自己腮帮的大手拿来，两只手握住：“你这疤，怎么来的？”

    不知为什么，江寒陵的表发生了难以察觉的凝滞，浑的气息都沉重了一瞬。

    白黎直觉这不是什么好话题，赶晃晃他的手：“不想说就不说了，我们聊别的……你最喜吃什么菜呀？”

    江寒陵却没有听他的岔开话题，平淡：“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不太好听。”

    既然他愿意说，白黎当然不会不听。

    “我小时候是弃婴，不过养父母对我很好，供我读书、吃穿、修行，从来没有因为我和别人不一样嫌弃过我，在知我被同学排挤的时候还去替我，也会认真教导我要与人为善，不要被煞气影响。”

    白黎不自禁收手指，又被反过来握住。

    江寒陵手上用力，把人拉到自己怀里搂住，继续说：“我十六岁的时候，有只猫妖害死了他们，我当时并不信任理局，自己两年时间抓到了那只猫妖。他想活命，骗我说手里有我养父母的遗，趁机偷袭，就在我脸上留了这疤。”

    “那你后来……”

    “后来的事，你可能听说过。”

    轻飘飘的一个“杀”字并不足以概括白黎听过的故事。

    煞神年少成凶名，不仅因为他杀人，还因为他手段极其残暴，第一次杀人就是杀——拿鞭把人倒吊起来，在心一刀两，一边疗伤一边放血，慢慢折磨至死。

    报完仇后，江寒陵就去理局自首了，本来以他过火的行径少说也得关个几十年作为惩罚，但当时的监察队了一件大事——队心不稳走火，被其余队员合力镇压，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