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灵力波动给目光所及的一切都蒙上了不真实的光。

    冷风呼啸，细小的雪粒飘飘扬扬。

    焱玖的挣扎加剧了疼痛，不只是伤疼，浑都疼，每一发丝，每一个骨都疼得要命。

    白黎觉忽冷忽，心里无法抑制地涌起山呼海啸的委屈。

    他脑昏沉，已经快要不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了，他不想疼，他从小到大都没这么疼过。

    为什么还不死呢？

    可是他不想死。

    为什么不想？

    为什么……

    若拙指天，法阵爆开耀的金光。

    有什么东西从里分离开来，白黎忍不住弓腰发嘶吼，撑不住倒了去。

    江寒陵接住他，连抱都不敢抱。

    锦川双手在地上磨得开绽：“小白！”

    白黎瞪着沉的天空，慢慢了一气，说：“对不起啊，师兄，我又要让你难过了。”

    他又呼了一，说：“你们别再吵架了。”

    最疼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现在甚至觉不到余痛，浑都有轻飘飘的虚脱。

    焱玖的魂魄被法阵的金光笼罩着，嚣张依旧，冷笑：“姜琛有无珠，收了你这么一个废徒弟，如今后继无人，居然要靠偷袭取胜，真是可笑。”

    杜将铭耗尽修为，外貌开始快速衰老，满白发黯淡躁，原本平整的肤成片地发皱、松弛，现了星星的褐斑，执剑的手变得枯糙，腰背不受控制地佝偻，尽显疲态。

    唯独神是与往日截然不同的璨然，如同鲜衣怒的意气少年。

    他举起若拙，剑尖直指焱玖，微扬，大声斥责：“你没有资格提起我师父！”

    他的声线已经非常苍老了，这个总是温和笑着的前辈，别人里的平庸之辈，在了很多很多年的孤儿之后，终于用尽力气证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