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事已至此，您还是得往前看啊，夫人去的早，公小只剩您一个亲人，您这时候倒，叫公和小如何自哪？”

    说来也可怜，旁人家都是三妻四妾，争风吃醋，宅斗不消，可他们保山伯府前后两任伯爷都只娶了一位妻，前老伯爷年纪轻轻成了鳏夫，独自带着儿，也就是如今的伯爷大。

    到了伯爷这里，又年纪轻轻成了鳏夫，和一双儿女相依为命，如今这府里总共就三位主，放在全京城也是独一份儿。

    保山伯顾秋东缓缓从椅上起，因为一天米未，开时嗓音有几分沙哑，没了往日的温和，稍显凌厉：

    “备车，去太学！”

    见家忧心忡忡的，秋东也没解释，只摆手叫他速速去办。

    家面上现为难之，言又止，可看伯爷铁了心的样又不知如何劝说，苦着脸去张罗了。

    哎，今天可是太殿去太学听讲的日，伯爷此时去太学，很难不让人多想啊。

    万一伯爷和太这时候起冲突，只会让伯府的境更加艰难。

    苍天无啊，能把自家伯爷这样公认的老实憨厚之人到这个份儿上，谁不说一声冯家事不地，就连太殿也……

    罢了，他人微言轻，议论不得天家贵人的事。

    车半个时辰后停在太学门，秋东了车一言不发往里走。

    路上三三两两的学生见着秋东很是诧异，匆匆向他行礼问安：

    “顾博士好。”

    秋东没搭腔，面严肃从他们跟前略过，一阵风似的，衣摆卷起地上枯黄落叶，等他脚步走远，才打着旋儿幽幽落。

    远远地还能听见后学们嘀嘀咕咕：

    “完了，要大事了，我在太学五年，从未见顾博士那般刀人的神！”

    “没记错的话，太殿还在听课呢！”

    “天哪，我去找祭酒大人！”

    “先想办法拦一拦，别让顾博士与太对上，我去寻与顾博士好的几位先生来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