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说，夏大人这样年轻的状元，对的考生而言，都是“考神”般的存在。

    秋东本以为他和这位夏大人之间仅有考场里被对方多瞅几考卷的缘分，今儿踏贡院大门，便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结局。

    谁知他在等待院试结果的第三天，照例去天桥底摆摊时，意外迎来了衣着低调，只带了一名小厮行的对方。

    对方安静在秋东对面落座，并未言语，似是盯着秋东的脸发呆，又似透过他在看什么人，察觉秋东用疑惑的视线打量他，便温和的笑，主动开：

    “我观你府试途中于草纸上写的答案有力，有理有据，退得当，却不知为何誊抄在考卷上时残缺了一二分，让原本堪称完的答卷多了些许遗憾？”

    秋东搁手里正练习的一篇八文，丝毫没有被考官抓包的慌，神平静的对上对方探寻的视线。

    “大人以为呢？”

    夏成墨没回答，反问：

    “我听说了你的世，役能走到这一步，努力，天赋，运气，缺一不可，很不容易。所以你是自愿的吗？”

    “自然。”

    夏大人观秋东神坦然，并未有被人胁迫的不愿表，心有几分明悟，怜惜对方才华，从小厮手中接过一封信搁在桌上：

    “我观你行文思维活跃，唯独欠缺系统整的学习，此弊端如今不显，但日后对你的影响远超你想象，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秋东垂眸，看着被夏大人用手盖住的信封，。

    别的不说，通过这两回考试他已经察觉来了，本朝开国以来实行过哪些政策，哪些成功了，为何成功的，由谁主持的，谁在后面推动，哪个利益集团由此占据上风，产生了何利弊，至今仍发挥着何等作用等等，这些东西没有任何一本书里会记载。

    府试涉及到这方面的容，他有办法巧妙避开，但到后面的会试殿试，就不是避而不谈能解决问题的。

    夏大人见他真的明白，又将信往秋东跟前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