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用察世事的睛看着小女儿，没接这话，倒是瞧着两个上了年纪的女儿，说起另一件事：

    “其实你的与你一般模样，面上柔顺，实则倔的要命，撞了南墙也不回，非得撞个破血才罢休。

    将你许给你夫后，她一个女儿家追随丈夫，四奔波，为蓝家养育儿女，打理家业，其中艰辛从不与人多说一个字，这几年才算得了好日。

    你呢，闹死闹活嫁给乌植，那是个有野心的，你父兄为了你压着乌植不叫他，还得吊着他叫他看到希望，如今又了这样的事。

    你们哪，没一个叫我省心的。”

    封氏没听母亲语气里的微妙，封余婉坐在床边温声：

    “母亲，过去的都过去了，咱们且先听听小妹的想法。”

    老太太靠在床边，看着哭成一团的小女儿，心里的叹气，没等对方开直接：

    “你还不知她吗？令其生，恨令其死，和那乌植意的时候什么都好说，如今生了嫌隙，再是恨不能永不相见的。

    可你今儿也瞧见乌植那模样了，是把准了她放不小东，他手里握着这把尚方宝剑，怎可能轻易松手？”

    这年夫妻和离虽少却不是没有，但妻和离后能带走孩的，绝无仅有！

    就算为了小东，也不该行叫他跟着母亲过日。世俗别样的光和言蜚语，会毁了那孩一辈。

    老太太用慈和又毋庸置疑的语气对小女儿说：

    “你不是小孩了，有些事当三思而后行，心底没有最后决定前，不要嚷嚷的所有人都知。”

    封氏垂睑，低低应是。

    总觉得母亲这话是在说她，又不像是说她。

    她自来也不如聪慧，或许回该问问，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她不知晓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