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毫不知他被蔫耷脑了的秋东, 正垂首拎起袍角给夏成炫耀他新得的鞋。

    表要多欠揍有多欠揍, 语气那叫一个凡尔赛：

    “你那衣裳料是外祖母特意从外带回来, 专门叫人给你的，价值千金还有价无市, 全大周也没几匹？

    嗨呀那我可比不上, 我脚上这鞋是外祖母前些日亲手织的棉布，拢共也没两丈, 又亲手画了鞋样，叫绣娘比照着的。”

    他都快把脚伸到夏成跟前了：

    “瞧瞧，鞋面是外最常见的棉布，鞋底也是最寻常不过的福字纹，可真是没法儿和你比呢。”

    夏成被秋东秀了一脸，气咻咻的丢一句“有本事在成绩上比过我呀，你个万年老二”，就远远的跑开了。

    秋东盯着他气呼呼的背影，面上一副被奚落的无奈样儿，在心里发笑，欺负小孩可真是太有趣了。

    说起来夏成只比他小两个月，小小年纪在一众夏家弟中独领风，每回考试都稳稳地将一众兄们压在面，难免有傲气。

    又是在秋东没现之前，最讨夏家老爷和老夫人心之人，对突然冒来时不时给他压力的秋东，态度多少有别扭。

    既想和秋东亲近，觉得秋东才是他生平少有的能和他一战的对手，难能可贵。又忍不住在顺利拿了第一后向秋东炫耀，偏他是个傲，好好的话从他嘴里说来总让人忍不住想揍他。

    一来二去，秋东觉得看他炸脚的样十分有趣，而旁人自然而言认定两人关系不睦。

    这不，秋东又考了第二，还被夏成奚落一通的消息，早在他傍晚归家前便传到了老爷和老太太这里。

    老太太将一碗甜甜的绿豆汤递过来时，还不忘打趣：

    “你又逗成了？小心将他惹恼了哄不回来。”

    老太太年轻时就是远近闻名的才女，到了这把年纪也是著作等的存在，一便看秋东每回考试都在隐藏实力，此事在书院先生们里并不是甚么秘密，也就那些愣青学生才真以为秋东考不过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