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陈繁山对这人的印象只是一只特别好骗的“大羊”而已，随着后来和他现实中的的接和相, 他在陈繁山心中的印象从羊变成了一个脑有问题的“死变态”，再后来又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后，他又成了一块甩不掉“香糖”兼脑有问题的疯和神经病。

    他的人生经历也没什么特别的，普通的家境普通的父母, 稍微能够单独拎来说的是他本人过去有些叛逆？

    这个还是不行。

    虽然收废品听起来不怎么面, 好像不赚钱，但过的人都知, 实际利很不错, 所以陈繁山自己对这个工作还满意的, 唯一不太满意的就是边那个怎么甩也甩不掉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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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被蒙着窒息死吧？

    这样他就发不一丁声音了，也不会引来外人吧？可是陈繁山想着想着，刚舒展的眉又皱起，可是这样鲜血会得到都是，气味很难闻，床单也很难洗吧？平时家里所有的脏衣服床单被褥等等都是那个疯在洗，他一向都洗得很净，要是他死了，那岂不是得他自己洗？不行不行，这样太麻烦了。

就会忘记，丢在大街上会被人淹没的中年男人。

    陈繁山有大男主义，说得难听一，就是直男癌，他对厨房避而远之，早不记得上一次厨房是什么时候了，现在突然冒冒然的去，会显得很奇怪吧？是个人都会知有问题的吧？难他会明知有毒还喝去吗？

    已经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天夜里，陈繁山都会盯着他熟睡的侧脸，在脑一遍遍幻想如何才能杀了他。

    这个法倒是足够隐匿，可是家里饭的人也一直都是他啊。

    ——要不拿刀直接切破吧？

    想到这，陈繁山心更烦躁了。

    如此，他想了一个又一个办法，但又因为各理由通通否定了。外面的天蒙蒙亮了，他还是没能想到一个万全其杀死一个人的办法。

    ——要不在饭菜里毒吧？

    这个不行。

    不…不会吗？陈繁山心底忽的传来一细小的声音，别人或许不会，但如果是他的话，还真不一定。

    他上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边缘有些掉絮的、明显尺码大一号的白背心，正手脚并用的死死抱着陈繁山，也不知到底了什么样的梦，他的面容安详，呼平稳，角勾起一个明显的弧度，那模样满足极了。

    怀里的年轻男人依旧还睡着。

    ——十六岁离家走在各地游，去过许多不同的地方，过许多不同的工作, 白的灰的都过，中间还因为诈骗罪在看守所蹲了一个月, 可以说过往经历十分丰富了, 现在的工作是一家废品收购站的老板。

    陈繁山想：他会挣扎吗？他会大喊大叫吗？可能不会，也可能会，但如果他叫了，岂不是会引来很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