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们并没有真的看到这一幕。”齐沅说着，再次看向宋以辞：“在起初的两分钟剧烈晃动后，你的拍摄画面逐渐趋于平稳固定——可似乎有些过于稳了，不是吗？”

    “就像是……摄像机被放在什么地方一直没有动一样。”

    陆准重的息渐渐停止，他的记忆力并不差，这会儿也想起了刚才拍摄画面中段那阵异常平稳，甚至纹丝不动的镜，也震惊地看向宋以辞。

    “恢复照明前的一分钟，摄像机又现了大幅抖动，应该是你写完血字回来拿起了摄像机，装作一直都举着它的样。”齐沅说，“而事实上，在画面平稳的几分钟里，所有赵梓桐对你发的指令，你都没有应声——这一你能够解释吗？”

    “这……”陆准的脸上浮现一丝苍白，看向宋以辞的神中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我俩当队友这么多年，你怎么可能背叛我？”

    “抱歉。”宋以辞朝他微笑，丝毫没有心虚的样，声音平稳如初，把陆准又气得差从椅上弹起来。

    “单片镜，是夜视镜吧。”一直不声的谢临忽然发话。

    “没错。”宋以辞好整以暇地，整张脸低垂去隐匿在影中，“一切都和你们想的一样。”

    “血字的确是我写的。”宋以辞说着说着，温的嗓音中忽然带上一丝轻松愉悦。

    他扬起脸来环视三人，脸上并没有任何惊慌或者忏悔，反而溢着几近狡黠的笑意。

    “不愧是传闻中第一次破魇就解决了魇主心的人，你确实厉害。”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齐沅上。

    能够脱离惯思维去思考问题的人本就不多，何况还要狠心来怀疑同为净魂师，给他们提供过报，甚至压不有作案嫌疑的自己——能到这两的人，一定拥有一个异常理智的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