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几个先挨个说一说今天午宴后都了什么吧。不要撒谎。”他的面容狠戾，隐隐一丝威胁之意。

    “我一直在机房。”谢临即使面对所谓的上司也是一脸冷漠，不肯多说一个字，让准备记录的大副都是一愣。

    “午宴中断后，我带着杨柳女士回了她的客房。随后，我行了后甲板的整理工作，然后回到宿舍午休。午休后，我前往甲板一层和二层行保养工作，因为雨太大，我在回宿舍拿雨衣的路上遇到陆准和韩灵儿，他们告诉我302号房可能事了。发现妮可女士的事后，我在门遇见了来找妮可的周必横先生，我陪他回到了客房，又发现了李颜女士在浴室昏迷。”

    齐沅说这一席话时整个人都显得十分笃定，他嘱咐过杨柳和周必横，确信他们并不会把自己的事随意说去。那两人本就于恐慌之中，对谁都是疑心重重，而齐沅又是他们如今难得能信任的人。

    大副在平板上记几笔，小幅，像是认可了齐沅的说法，没有追问。

    “我，我一直在整理公共区域的材，没，没别的也没去过客房区域。”霍光说得磕磕绊绊，手张地绞在一起，声音比正常说话时轻上许多。

    陆准的陈述和齐沅一致，无非就是在岗位上工作的途中遇到了乘客的突发事件，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随后发言的陶磊和沃克也都只是在自己的工位上忙碌而已。

    “话倒是没有什么疑，我之前查过一圈，你们各自的工作也确实是完成了。”曾安，在平板上，“看来确实需要考虑外人员作案，或者……”大副的脸显得不太好看，后面半句话声音很轻：“或者是因为受到什么刺激导致的自杀……难血字真的是一诅咒？”

    场上中年人们的脸随着曾安的一句话瞬间低沉去。

    “请问，我可以提一个问题吗？”

    会议室气氛人心惶惶之时，一只纤瓷白的手自桌后方举起。

    “什么？”曾安压着眉看着齐沅乖巧的侧脸，又看了一没有发话的船，抬手蹭了蹭胡，说：“算了，你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