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救生艇上的人，孔国明的复仇对象还有隐瞒了他儿遇难事实的人。”齐沅在笔记一角写航海协会会夫妇的名字，“周必横和李颜。”

    “还有我和李梓桐。”宋以辞指了指自己，坦然一笑：“我合老船了这么久活，真不知他计划里什么时候打算杀我。”

    齐沅，又把记者和摄影师两人的名字写上去。

    “曾安在不在银月号上，在不在同一艘救生艇上还不得而知，但是他明显也属于隐瞒了孔国明儿阿辉的死的人。”

    “这样一来就不剩什么了吧？觉没有太多人没提到了。”陆准看向齐沅，说：“就剩二副陈顺哲，还有咱们几个小海员——我，你，谢临，还有那个怂包手，叫什么来着？”

    “霍光。”齐沅在笔记末端把最后几个名字写上，在后面打了个小小的问号。

    “据海员手册里的描述，在现海难时，每艘救生艇上都会备一个受过逃生训练的实习海员作为救生员，负责组织群众登艇，以及后续关于救生艇的作。”

    齐沅回忆起海员手册里的容，缓缓说：“孔国明也提到我们这些小海员理应对他儿的死也心怀愧疚，我猜测，我们几个人当年也在银星号上，只是没有和他儿在一起——我们分别负责各自的救生艇。”

    “也许他认为你们应当对他儿施以援手。”宋以辞轻声说，“孔国明已经对复仇一事走火，这分明属于无端的牵连怪罪。”

    “大概是一消极的自我排解的方法。”齐沅叹了气，“不过我确实曾看到镜中自己的手服沾满鲜血。”

    听到这里，谢临直起了靠在椅背上的，原本微垂着的陡然掀起，中闪过一丝隐晦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