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齐沅在预兆之中看到的画面——王东被手击穿，甩在了墙上，最后的挣扎之中，他在墙上留了反过来的，指尖朝的，无力的血手印。

    “我想现实中银月号发生复仇惨案的时候，他也应到了自己父亲的所在，只是可能并没有勇气去到船上与父亲相认。”

    齐沅来到小楼梯连通的台上，鼻音让他的声音多几分绵，声线却始终是清晰的。

    “银月号惨案的八年前，银星号沉没事件中那个被抛，没能登上救生艇的男孩并没有死。”

    “一只斯科莫德不知于什么原因和他发生了合，把自己的生命力分给他，保住了他命的同时，邪气也在他形成了一个小小的魇。”

    “但自那之后，他并没有选择和父亲团聚——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很显然他只是默默守护着作为手的父亲，尽是在离他数千米远的海底。”

    “银月号上他几次手，都瞒过了父亲，也许他只是想看着父亲作为船的英姿，却并不明白为何自己心中的英雄在一些让自己不理解的事，这样的执着最终化为了如今的魇境。”

    “所以现在，除了我们几个净魂师，他是唯一同时在魇境里也在现实中存活着的人，也是一直在注视着魇境之中发生的一切，并且将父亲的死一次又一次扭转重来的人。”

    说这么一段话对齐沅的嗓和都是很大的负担，他说话的后半程都有些气少无力，所幸其余人都很安静地在聆听，斯科莫德也并没有攻击他的意思，只是在一旁守着扑倒在地的孔国明。

    他吐一气，伸手轻轻打开后甲板小楼梯上方储室的门。

    “吱呀”一声，铁门缓缓开启，大青年小麦的肤被灯光照灰白的颜。

    “我说的对吗，孔辉？还是说，现在我更应该喊你……”

    “霍光？”

    粉红海（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