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不！”

    白鸟收拢翅膀，降落在齐沅边，他一个跨步坐上白鸟的脊背，朝孔国明伸苍白的手掌，“我带您去见孔辉。”

    “那是小辉？”

    他甚至想拍起浪，潜粉海之中，但是谢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烈的蓝在他中亮起，澄金的灵力犹如无形的铁索将它束缚在原地，只剩那濒临崩溃的尾音飘扬在风雨中。

    霍光剧烈挣扎的间隙，齐沅载着孔国明疾驰向他手之上已然失去人型的本。

    他早已和斯科莫德为一。

    离霍光距离不过几米的时候，刚才还展现万分疲惫以及迷茫的老船瞬间仿佛变了一个人，他从折纸形成的鸟背上撑手站起来，纵一跃，张开双臂扑向还在挣扎的霍光。

    霍光明显也注意到了甲板上的人影，他不再徒劳地盯着似乎永远也不会熄灭光芒的谢临，视线移到甲板上，却在看到神志清醒的孔国明带着一脸不安的神走至齐沅边时发难以置信的嘶吼。

    隔着遥遥的粉海，孔国明的视线在踏上甲板的瞬间也牢牢锁定了霍光。他的嘴微微颤抖，似乎无法接受朝思暮想的儿成了这幅怪模样。

    仿佛永不会停息的风雨里，他的角有大颗的珠混着雨滴一同从他苍老毅的脸侧斜斜飞起，他的声音抖的厉害，手上的拥抱却异常用力。

    他全的血都躁动起来，束缚着船的手也开始大幅度震颤，腕足上的球在血的剧烈收缩间退回肌，面对清醒的父亲，他似乎想要尽力消去上一切不属于人的特征，却显然无济于事。

    “别过来！”

    齐沅被投怀送抱的黑猫扑得后退几步，他冰冷的手指陷猫咪茸茸的肚，温柔的传来，因为魇境崩坏产生的不适正好被猫咪带来的温度驱散了一些。于是他打神再次唤被收回的纸片，手指律动间，白的鸟展翅现在后甲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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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来吧。”

    孔国明怔怔看着他，神比周遭的风雨还要凄怆，确并无犹豫之意，迅速握住齐沅的手，在他的帮助乘上灵力纸片形成的大鸟，朝霍光的方向快速飞去。

    霍光意识到孔国明的接近，仓皇无措地发尖锐的吼叫，他所有能够驱使的手在这一刻全被收回侧，呈现极度绷的状态，无序地在前舞动，全力抗拒着空中白鸟的接近。

他肩膀上嬉笑脸，这会儿却差被他的刀飒飒几戳成一只小刺猬，看到齐沅竟然第一个冲过去扑他怀里求安。

    “小辉……”他双一就要跪倒在地，一旁的陆准疾手快拉了他一把，驾着他的肩膀把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