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怀中罩在绒斗篷里也依旧单薄的人，受到他低得不太正常的温，觉自己的心也一同冻结了。

    “齐沅。”

    他小声地呼唤，明知怀里的人本没有力气回答，却任然徒劳地重复，抖着手把自己的灵力贴着那人的瘦削的脊背传过去，才发现他的灵力异常紊，几乎在横冲直撞的窜。

    灵力稳定程度可以说象征着一个人的状态，谢临自然也就明白了齐沅现在的状况有多糟，他皱着眉回忆起方才的战斗，齐沅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底，他并没有观察到他有受过这样严重的伤，又想到他自从今天上午回到赤红帝国就一直苍白如纸的面，心顿时了然。

    又是人类阵营，又是他那个义兄。

    思及此，谢临中闪过烈的怒意——并不全是气杨恩明令人不齿的所作所为，也有气齐沅达将近一整天的隐瞒。

    还气迟迟没能发现齐沅异样的自己。

    好像先前他兀自的低语真的起了效果，几分钟后，齐沅逐渐止住颤抖，不再吐血，他完全脱了力，任命似地半靠在谢临怀里，小小的息，睛都快要睁不开。

    “让我……歇一。”他还在断断续续往外血丝的角因为血而显几分艳丽的红，更衬他脸的霜白，声音小的几乎要散在雪里，“有累。”

    其实不只是累，更多的还有痛和冷，但是他吐完血之后却莫名觉得轻松，觉浑都轻飘飘的仿佛能飞到云端。低温和昏沉的意识似乎也逐渐带走他的痛觉，他纤的睫无力扇动两，缓缓合拢，像在无尽的暴风雨中疲力竭，终于找到歇脚的飞鸟，一旦降落来就不能再振翅。

    “别睡。”

    “齐沅，别睡。”

    齐沅的灵力过于紊，接收谢临灵力的效率很低，谢临担心他的承受不住，便没选择行让他接纳，只能轻轻去他沾了血的手，在他周围燃起一些灿金的火苗，企图唤回他溃散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