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骷髅像是在吐人言，从漏风的齿嘴里吐几个糊不清的单词，一截一截的指骨不安分的在它掌心扭动，他摊开正在舞似的手掌，被灰雾包裹的小固赫然现在掌心。

    骷髅伸另一只手，指指骨指了指谢临，又指了指齐沅，然后微微朝自己那侧勾起，嘴里发桀桀笑。

    两人不约而同眯起睛。

    “他在挑衅。”谢临手中刀浮现，不怒自威。

    “似乎是让我们有本事就来抢呢。”齐沅眯起睛，他一向脾气很好，极少这样的表，虽然仍然勾着嘴角，却让人到格外危险。

    两人周灵力转间，火焰和霜雪的廓悄然显，燃烧的烈焰映着萧瑟的回雪，寂静的沙地上空爆发灼目的光，引得被困在沙中的人们纷纷抬仰望。

    冰与火给人的觉一向是泾渭分明的，两个截然不同的元素，却在金银两光汇间达成了一极佳的平衡，两人之间一米多的空间里，火苗舐霜雪，寒冰包容烈焰，两亮绘成一副斑斓炫目的画卷，竟是淌着星河的夜空都逊几分。

    “这恐怕……是我们此生也难以达到的境界。”

    沈笑莹抹去额上的汗，她此时和严溯在沙的地步汇合，两人正背靠背合作战，看到夜空中那样的景象，不约而同叹了气。

    且不说同样是大家族，却一直能力远超所有同龄人的谢临，她亲见证了齐沅这个此前籍籍无名，甚至不属于净魂师圈的人一一在魇境中崭角，到现在竟然已经成到她无法企及的程度。

    她还记得那形单薄的青年最初的灵力，给人的觉柔和而厚重，虽然不可测，却没什么攻击，像沉默的大地。

    如今不过是几天时间，她仍然只是掌握了附的门，齐沅却已经拥有了依靠灵力度，真正与谢临并肩抗敌的能力。

    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这个世上，少天才始终是少数。”严溯背靠着她，一个无奈的笑，“这也正是我们要努力修行，磨练自己的原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