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在沙漠里看见的那些黑小方块吗？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我们所的幻想乡这片大陆并不是真实的魇境，是被人为模拟来的数据，真正的魇境只有那一间卧室而已。至于原因……”

    又是一惊雷落在齐沅脚边的石块上，却没有伤到他，只是带起一会立刻在雨中溃散的灰烟。

    “于沈乐臻本人而言，也许是不想让自己的存在就此消逝，也许是想在生命的尽找到让家人不会陷悲伤的方法，他在知自己的病不可逆转，剩余的寿命有限后，选择通过project: replica获得一个自己的仿制品，代替自己继续活在这个世界上。”

    甚至可以说是形容枯槁。齐沅抿嘴，尝到咸涩的雨。他实在是说不，用这个词去形容一个不过十岁的小男孩。

    聪慧如她在这一刻也明白了，在所谓成功行的脑瘤手术的一年后，她所见到的沈乐臻，已经不再是她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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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沈笑莹瞳震颤，剧烈晃动，后退几步坐在淋了雨的石块上，雨把她的衣摆打，灵的尖耳朵垂来，一阵一阵地发着抖。

    “那这个魇境如果是沈乐臻的，岂不是说明他还活着吗？”刘圣羽挠挠，一脸云里雾里，“我都快被绕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的视线不由全移到了齐沅上，连沉浸在突如其来的打击中的沈笑莹都彷徨凄切地抬起。

    “我们在第三次反馈中见到沈乐臻的时候，他刚完手术，裹着厚厚的纱布，已经……病的不了床了。”

三年前秘密继续了这项计划。”

    “这些都……从来都没有人告诉我。乐臻他得的不是良瘤吗？明明我上回看见他的时候，他那么活泼健康……”她说着说着，想起来什么一般，猛地用手捂住嘴，低，爆发一声无法克制的呜咽。

    “那这个魇境……并不是已经……的沈乐臻的，而是一个仿制品的？”陆准皱起眉，脸是难得的严峻，“这事简直是闻所未闻。”

    “看来他也是这么想的——比起我的猜测，不妨直接去聆听。”齐沅朝空中的雨线伸手，雨落在苍白的肤上，传来的啪嗒声和微凉的是如此真实，让人难以想象这是个被编辑来的虚拟世界。

    太残忍了。

    “不可能。”宋以辞走过去把外衣盖在掩面哭泣的沈笑莹上，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沉声：“魇主不可能是非生命，这是我们一学校就被要求铭记在心的事。”

    雨划过齐沅银白的发，把那洁净的颜染上一丝污浊，他沾着珠的眸看上去格外温柔，也着朦胧雨雾般的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