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诡谲的，不知是记忆还是梦魇的画面在他沉睡时总要一帧一帧在脑海里播放，清晰无比，但等他惊醒，却又变得七零八落，难以回忆。

    在破魇的过程中，他们在虚拟世界里都受了伤，即使□□上的反馈不明显，在神上的损耗却是实打实的，因此，刘东放给参与破魇的所有人都放了几天假，正好慢慢向他们询问、调查这次魇境之中的细枝末节。

    将你什么？

    昏睡的时候，他一直在一个同样的梦。

    罗兰老爷说过，他没有完整的灵魄，也因此不会梦，可那重复的场景一次又一次地在他睡梦中现，他总看到自己悬浮于半空，对无边无际的黑雾说：“我死也没关系，世界会继续存在”，又在如镜的黑影上看到熟悉的悲悯面容。

    齐沅匀呼，靠着机械臂轻轻俯，对环绕在线之中的男孩微笑。

    也许是由于沈乐臻的灵魄早就在他死的那一刻消散，而继承魇境的乐乐又不有人类的灵魄，邪魄因此早已提前消失，这次破魇，齐沅并没有接受到成段的记忆。

    他尖在上颚抵了一，皱着眉。

    休假明显是好的，可不知是齐沅消耗了太多神，还是他本来的就脆弱些，难得的一周假期，他竟然大分时间都在床上昏睡，去医疗检查也没查个什么所以然来，只得作罢。

    快死的时候，最后向他冲来的那个人，除了谢临，他想不到第二个人。

    这一切和他自己被枪尖穿，现濒死的时候看到的画面别无二致，唯一的区别就是这次的画面比之前往后多延伸了一段——

孔微缩，“齐沅，我是谁？”

    想不起来了。

    齐沅躺在床上，眯着睛，凭着仅存的破碎记忆轻声重复：“我愿用我的一切，将你……”

    他听见一低沉的声音，用颤抖的声线说“不要死”，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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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的魇境同时牵扯到沈家这样的大家族以及project: replica这样的隐秘实验，在净魂师界引起一阵轩然大波，而齐沅为有关这次破魇的主导者，却正在享受成为净魂师以来最轻松惬意的几天。

    也许那不是梦。

    是原著里那个对他总是冷漠而嫌弃的谢临吗？

    除开这次看到的画面，之前看到的那些记忆在这几天也会时不时涌上心。福利院里雪落在掌心的凉意，荒郊小院里冷风扎膛的刺骨，真实而刻，连带着他现在想起谢临都有些心复杂。

    “乐乐。你的名字是乐乐。”

    在他到浑力量溃散，意识模糊的时候，有金的火光冲破遮天蔽日的黑雾，在被暂停键的一切事里，他到熟悉的气息，闻到混了自己血腥味儿的檀香。

    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