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魇之后没和他们一起，而是独自一人靠打倒丧尸获得积分？”

    齐沅在谢临系绷带的时候嘶了一声，那人没抬，却伸了两手指在他伤边上了，熟悉的萦绕着他因为失血而微微发颤的，胳膊和大传来的痛意都不再太过难捱，他卸了力，舒一气。

    “直到规则改变，魇境等级剧变那天……我被父亲他们的人找到，带到基地。但当时的我心气傲，没明白他们是想方设法保护我，偷跑去遭到敌人围攻……害死了顾彦屿的哥哥。”

    谢临陈述的语气还算平静，他理好齐沅的伤，站起来抬看向月亮，齐沅盯着他耳侧忽闪忽闪的耳钉，轻轻勾了勾他垂在侧的手，很凉。

    “想起来这些，不好受吧。”他推己及人地想起自己每次破魇后都要被迫获得的记忆，那是真实又格外令他到恐慌的画面，语气变得格外柔。

    曾经被谢临遗忘的，一定是一段很痛苦的记忆，以至于他在魇后便一直受困于男孩的形态，无法挣脱，如同一段被锁在脑海的噩梦。

    “唯有想起来，才能替他们复仇。”谢临受到他蓄的碰，反握住他的手，两人的温和灵力缠绕在一起，是彼此最好的支撑和依靠，“多亏有你在，我才能够想起来。”

    以苦痛的回忆为基石，了结持续14年的夙愿。

    两人短暂谈的歇息间，黑殿的方向又传来响，谢临确认了齐沅状态尚可，和他一起往黑殿的方向赶去。夜已，空中除了一明月还有繁星，让人难以想象在如此祥和丽的夜之存在着这样纷的战火。

    他们没有太多松懈来的机会。

    “关于14年前的魇境，我还恢复了一些片段的记忆……”谢临揽着齐沅的肩膀带他向前跃，神有些犹疑，“但是有些古怪，我不能确定那分记忆是否现了偏差。”

    “这个魇境里古怪的事很多，哪怕是一句话一个字的记忆也一定有帮助。”齐沅察觉到他的绷，安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