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几个光芒闪烁间，充满杀戮与血腥的城区逐渐恢复成众人所熟悉的样，没有扎堆的丧尸，没有枪支和刀尖，也没有突兀的采购中心。天大楼崭新而宏伟，主上依旧是最初的那番车龙的景象，公园里的泉向四周的草草和玩耍的孩童溅雾，小小的彩虹在空中若隐若现。

    “为什么要收集这么多灵魂，你和你背后的组织有什么目的？”

    “真想重活一回啊……”姚金希站立的地方已经空无一人，沙哑的声音飘着轻落在地面上。

    “14年了，老姚，恢复好了吗？”

    “嘘，说来就没意思了。”姚金希打断了他，看了看四周，“时间差不多了。”

    “别着急。我知，你能够收我的魇境消失后残存的灵魄。”姚金希的随着逐渐转亮的天空一同变得透明，看向齐沅的目光却是释然的，“所以无需我费心再告诉你，你想知的答案，在我彻底消失的那一刻，就能获悉。”

    “这座城市一直是这样。”齐沅垂眸看着他，“只要你愿意认真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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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问题很简单。”齐沅垂睫简单整理了一思绪，随后直视魇主空漆黑的瞳，掷地有声地开:

    未必不能发现其中的好。

    “我也没想到，原来到最后自愿放弃维持魇境时，这里的天空会变得这样亮。”姚金希佝偻着抬起，尽力把正在逐渐消失的手朝着纯净清透的天空伸的很，“好像我从没看到过这么亮的天。”

    谢临没有回答，久地静默着。

    齐沅觉得自己好像沉了一片漆黑的汪洋，稍微一张嘴就有绵密的泡沫腔，冲得他透不过气，耳畔隐约听到谁人的说话声，他奋力仰起，冲破大压力之后终于挣扎着把脸抬面，就听到一句颇为熟悉的声音。

    沉冤

沅排除了几乎是一定会陷的误区。

    “这就是你所说的知无不答？”

    但是时间生活在黑暗泥泞之中的人，也许已经忘记了如何去抬。

    “你也知，复活那位大人的程已经临近尾声，如今低级的灵魂已经几乎没有收集的意义，我们需要级的灵魂……像你14年前提供的那样。”

    无人再应答。

    “桀桀，我就知你会问这个。”姚金希并未对此到意外，耸了耸肩，着指节噼里啪啦扳动了一阵，“这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我也不想说。”

    “你说，我能看到你的记……”齐沅若有所思。

    “那么，到你了。”姚金希的视线转移到齐沅上，“我的时间要耗尽了。你有什么想问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