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说谎了。

    如果是这样，那在这个时间袭击刚刚苏醒的谢则的原因也就迎刃而解。

    齐沅愣愣盯着那段播放至尾的视频，察觉到自己意识咙的嗓音是所未有的涩和沙哑。

    “蒋黎……”

    灾厄

    “您其实早就发现蒋黎有问题了对吗？”总的会议室里，齐沅直视罗兰苍老却不显浑浊的睛。

    “哎呀，谁知呢。”老爷笑眯眯地捋平宽大袖的褶皱，斟满一小杯茶，推至齐沅面前：“难得找老夫，还以为你是有什么趣事要和老夫分享，白兴一场。”

    齐沅看他依旧一副悠哉悠哉的样，也只得顺从地举杯饮茶，清香的茶过涩的咙，倒是缓和了他压在心底的忐忑。

    疑似蒋黎的猎魂者尚在逃窜，而他的同伙，更多的猎魂者的行动轨迹也尚还不清晰，自己更是陷记忆碎片的困扰……这一切的未知让他到不安，昨晚辗转反侧也没能顺利眠，因此今天一早便拜访了罗兰，原打算从他这儿获取更多报，这老爷却似乎并不买账，摆明了一副要他自己探寻的模样。

    “您要说趣事……其实也有。我收上个魇境残留的灵魄时，看到了一些不属于自己视角的景象。”齐沅说着，默默观察罗兰的脸，发现老爷的白眉连带着都抖了两抖，便明白应该是摸对了问话的路数。

    放着净魂师协会资历最、经验最丰富的罗老这个现成的资料库不问，自行搜查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他理解罗兰有意要锻炼他们年轻一代净魂师的良苦用心，但可以的话他还是想尽可能把握住目前事态发展的心，未雨绸缪。

    他想尽可能减少意外发生的可能。

    “我听见魇主和另一名猎魂者的对话。他们谈论了有关14年前魇境的事，因此，我认为另一个人就是蒋黎，他利用净魂师的份诱导当年的谢则等人在破魇中失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