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昏暗的光线替他了掩护，齐沅只以为他是被手电晃得睛难受，并未多想，便坦然地摇摇：“如果打开后，洗衣机之中或是这个房间里现什么异样……谢临，你可是现在唯一一个没办法再用灵力的人。换句话说……”

    “现在该我保护你。”

    他的声音轻飘飘落在谢临耳畔，并不像个郑重其事的承诺，反倒像是每天清晨起床时边人带着困意的一句习惯的早安，却在一瞬间轻易扰了他的呼。

    谢临搭着透明门边缘的手指绷起来。

    好像在这个瞬间他才真正意识到，不知何时起，自己要保护的那个他已经变得很大了。往日在b级魇境里都需要屏住呼忍痛的那个小菜鸟，在短短的几个月间已经成为在极限类魇境中也能应对自如的阶净魂师。

    只可惜，自己如今倒是不反退了。

    但他竟然还有说不上来的兴。

    “好。”

    谢临角有抹笑容转瞬即逝，齐沅抬看向他的时候只捕捉到了那截弧度的尾，没能看清其中蕴藏的绪，一秒，“啪嗒”一声脆响在两人前响起，洗衣机敞开的大门很快夺走了他的注意。

    “怎么样？里面是不是……”

    冉瑭的声音从门传来。

    “咳咳……”

    齐沅挥手扇去扑面而来的酸臭味和铁锈味，觉腹间一阵翻涌，好像被人倒扣在装着腐的泔桶里，刺激的气味甚至让他一阵咳嗽，差了泪。

    打开门后他才发现，洗衣机空间很大，几乎可以躺一个成年人，当却并没有太多衣堆积在泛着金属光泽的圆桶之中，只有几坨又又粘的黑布料。

    滴答。滴答。

    的痕顺着洗衣机桶的外圈落在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