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保重……是女儿不孝。”

    “晚安，妈妈。”

    放松，倾斜，坠。

    他的最后一滴泪随着坠落的躯化在终于掀起波澜的井里。

    柏珩山（27）

    从汹涌而至的窒息中睁开时，映帘的是一张破旧不堪的黑条木桌，桌对面是一扇带有纱窗的老窗，上面的玻璃满是裂痕，朝外半掩着。

    两人影站在窗边，嘀嘀咕咕不知在说些什么。

    年累月未加清扫引来的灰尘和霉菌味飘在空气中，意识逐渐回笼，齐沅转着珠扫视了一圈室陈设，视线落回自己正半躺在的木板床上，终于舍得从边人宽阔的肩膀上抬起脑袋。

    “醒了？”谢临侧过来看他。

    “嗯……”齐沅眨了眨，慢吞吞地应着。

    好像了一个很的梦，梦里堆积的信息太多，他一时不能丝剥茧地把它们整理清楚。

    腔里的心脏动的格外迟缓，如同他刚刚接受的那些令人唏嘘的过往一般沉重。

    谢临盯着他垂薄薄的，没再说话。屋燃了一截烛台，黑发青年纤的睫被火光照影，落在略显苍白的脸上格外明显，颤抖般摇曳。

    “齐沅！你醒了！”站在窗边的其中一人听到动静很快回，是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