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失而复得的记忆是这样好，又这样令人悲伤的东西。

    “别哭，齐沅……”

    但在这个瞬间，他已经得了自己的结论。

    是谢临用灵力开启了防御罩。

    齐沅扬起望向谢临的睛，那人邃的眸的担忧无遁藏，视线却始终柔和而专注地落在自己上，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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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着他，前忽然闪过他把失去生机的自己搂在怀中时的中的留恋与悲戚。恍然间，有两不受控制地涌眶，一路带着温的划过脸颊落嘴里，和记忆中一样咸涩。

    终章

    “我怎么了？”齐沅的声音很轻，他意识离开谢临的支撑，脑中一片空白，却尽是一片温的灿金。

    这咸涩在他的横冲直撞，在四肢百骸中肆，直到砸他的心，泛起阵阵痛。

    其实早就有这样的预了，不是吗？

    记忆中的千千万万个碎片，那些如被风散的般飘落在地，铺满脑海的曾经，汇聚而成的是如今站在这里的这个他。

    “你……”齐沅掀起嘴，好像有很多话、很多个问题想要问谢临，但那些疑问争先恐后地涌到嗓后，却怎么也冒不，只有泪不受控制地往淌，落在防护罩上燃着的金的火焰上，顷刻间化为蒸汽。

    谢临的脸上现无措的神，他抬起手，怜惜地去前人脸上的泪，极力克制拥他怀的冲动。

    原来，所谓的原主从来都不存在。

    在蒋黎的魇境里，他曾经怀疑过，也质问过自己——将饱痛苦的记忆还给那段记忆的主人，真的是对的吗？

    “我必须承认，你们两个很。时至今日，还能把我到这一步。”

    “我赶来的时候，看见灾厄之主向你甩了一团黑火焰。大概是他为了逃脱，舍弃了一分自己的灵魂，以缠住你。”谢临的声音断断续续，“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当时的他想了很久，不曾找到答案。

    “别哭。”

    那些梦境般盘旋在他心灵的记忆碎片，那些如有实质的雨滴、冰霜和烈焰，及他的肌肤和灵魂的，寒冷或灼的温度，铂金发的青年望向他的每一个神，对他说的每一句话，和他的每一次碰。

    那些破魇后获得的记忆碎片也都是真实的，并非梦境。

    防护罩外的景象他看不清晰，隐约有黑的雾气掠过灿金的火焰，却犹如实质地在防御罩上撞轰隆响，却盖不住他尚未消退的耳鸣。

    齐沅沉默着。

    齐沅攥的衣料，轻轻匀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