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回他，“我就是这么被筛来的，三日又三日，谁知啥时候能选上。”

    “之前选不上也便罢了，大不了在附近搭个帐篷，也能蹭灵气修炼，如今朝歌把周围都圈起来了，留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

    “区区一条灵脉而已，仙洲有的是，老要去仙洲，才不稀罕这地方。”

    有人看闹，有人说闲话，也有人愤愤不平骂骂咧咧，但无一例外的，没有人敢动手。

    杏抿了，可见的低落，连二层的修行者都不去，我还能有什么指望呢？

    前面的大汉走了，坐在桌案后的陶大成看见了她，火把的亮光在小姑娘脸上不停摇晃，衬得一张小脸十分沮丧。

    她不抱希望地自我介绍，“我会打扫、洗碗、地，还会煮饭，我还会当小丫伺候人……如果能朝歌，我一定努力活，好好事，保证不惹麻烦……”越说，她越觉得自己没什么。

    却听那青年很温和：“小姑娘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杏愣愣地想，前面那个人都没问名字和年纪呢，她意识：“十二岁，我叫杏。”

    陶大成闻言停了笔，讶异：“原来是你啊！”

    杏茫然地看着他。

    陶大成对后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就是她了，带去天衣坊吧！”

    那少年应了一声，示意杏跟上。

    在周围人或艳羡或疑惑或妒忌的目光中，杏背着大包袱跟在了少年后。

    他们登记的地方是城墙旁边，那里是工地，糟糟闹哄哄的，往前走了好时间，杏才看见一个谷，明亮的灯笼，“朝歌”两个字大大地挂在上面。

    再往里走，石板铺成的路像一条笔直的河，两旁分无数支脉延伸向不同方向。那些支脉的尽，是整齐的屋舍，是明亮的店铺，是闹的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