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前之人看向她的目光，与东家太像了。平静又温柔，仿佛能包容万。

    在她警惕的目光，常羊步履轻缓地走过来，朝她伸手，她的手也极，白皙细腻，丰修，上面还有一枚翡翠戒指。

    在樊蕙兰的目光，那戒指上的绿光如青草冒芽，逐渐将她与面前之人笼罩。

    “我知你不信，那就随我一去六幕山看看。”

    顷刻之间，星移斗转，瞬息万变……

    世间无数，纷至沓来。

    等樊蕙兰再度站稳时，她发现自己仍然站在鲲舟上，可刚刚那片刻功夫她所见识到的一切，却已经颠覆了她过去二十几年的认知。

    樊蕙兰终于意识到天地之大，也更清楚地明白，自己是朝，是浮游，是须臾……那曾在梦境中会到的悲哀再度涌来，她怔怔站着，泪无声落。

    常羊目光平和地看着她，“好孩，若是不知该如何选，就去问问你的东家。”

    她手指拂过樊蕙兰的脸庞，樊蕙兰的双便不受控制地合上了。

    常羊将她放到床上，方才转，七裙摆迤逦在地，很快就移了门槛。

    夜正，掩人耳目的雾气却已经渐渐消散，常羊的影真正显现在鲲舟上，她看向站在船舷边的人，笑：“有劳城主久候。”

    迟一悬侧，“你怎么知我是在等你？”

    常羊朝他走过去，上环佩叮当，悦耳至极，她轻笑：“莫非不是？”

    迟一悬：……

    其实只是命说这一块区域在它的侦察里消失了，他才等在这里，他真没想到里边会有什么人。

    而随着常羊走近，迟一悬的目光也不禁上移，盯住了悬在常羊亮闪闪的咸菜和霉人标志。

    真是好久不见，我那被动发的技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