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有些用的，只要听话，他们还能活一半。”

    一芳屈服了，她带着他们去到半月峡，然而那里早就什么都没了。

    “痕迹还是新鲜的，看来他们离开不过数月。”老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一芳低，自嘲一笑，“原来本不必有我……”

    她的故国没了，亲人没了，黎民也离散各地。

    从此，她没有未来，也不会再有过去。

    她没有能力恨元鹭，没有资格恨那些孩，那她应该恨谁呢？

    在锦嫣当众公布手中有证据时, 一芳被老叫到了跟前。

    “锦嫣不过区区小修，她敢公然背叛元鹭，背后必定有人指使, 如今看来，应当是朝歌了。”

    一芳低着, 静默地听着老吩咐。

    “这几日，无论是朝歌, 还是其他什么势力, 必定会有人去檀栾山庄搜集证据。若是山庄赢了, 你就负责善后，若是山庄败了，你就潜伏朝歌，伺机而动。”

    这个意思是……檀栾山庄可有可无吗？

    一芳不懂上层大能们的谋算，然而这个念浮现时, 她心还是狠狠一颤。

    那么多人的悲离合，仇恨愤怒, 原来在大能们里, 只是可有可无吗？

    “老，朝歌很重要吗？”

    老语气中竟然有几分赞赏, “朝歌现至今, 也还不到四年……迟一悬, 的确是个奇才。”

    他又叹了气，似乎为他到遗憾，“可惜啊，年轻人就是太能折腾了。你去以后, 找机会制造混，到时候朝歌之中群龙无首, 仙盟自然就能接朝歌了。”

    一芳面无表垂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