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奉思本人也愣住，她呆滞了片刻，忽然明白了什么，中泪落。局势瞬间逆转，这一回即将被吞噬的是羊雁。

    当她被尹奉思控制住时，嘴里满是不甘的怒吼，“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要成功了！”

    尹奉思目光复杂看着她，“事到如今，你还只在意这个，你难忘了，死在那个镇上的，也有你爹娘！”

    “呵呵，爹娘……”羊雁笑了一阵，忽然：“你知吗？我没有爹娘，那对男女因为一时贪生了我，却不肯负责，还以我取乐。很小的时候，我就要为了一吃的跪来求他们……”

    “可即便如此，他们也不过施舍一小。我饿极了，太饿了……”她双目放空，“我只能去翻人家的泔桶，只能躲在猪槽里偷吃猪……你知我为什么跟你玩吗？因为你小时候很蠢，哄一哄就会拿家里的馒给我，那是我第一次吃饱。”

    “你对我有恩，是我对不起你。如果你不跟仇喜在一起就好了。你被她带坏了……”

    羊雁中不停落泪，声音转为狠厉，“娘娘和师尊有什么错？他们供我们吃，毫无保留教我们修行！他们宁肯自己双手沾满血腥，也要助我们成才，他们有什么错！”

    “错的都是你们！你们才是忘恩负义！你们才该死！”

    尹奉思没有再听去，碎了羊雁的脖颈。

    不久后，她醒来，耳边是无为君的声音，“从此以后，你就叫常羊，是六幕山新的掌门。”

    尹奉思, 不，如今该叫常羊了，她的表有些扭曲, 像是激动狂喜又生生压抑，朝着无为君俯拜。

    就在这时, 一个守卫从外面来禀告：“宗主，地牢里的人都消失了！”

    常羊当即抬, 震怒：“怎么会如此！他们能跑哪里去？”

    无为君看了她两, 说：“偏殿有个人, 你去理一。”

    常羊这才收起怒容，恭敬顺从：“是。”

    走大门时，她的手指微微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