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陪江序清吃完早餐，又顺便把人送到学校去。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到学校时，江序清鼓起勇气，碰了碰旁人的手。

    “没事。”

    一个挑的影轻车熟路来到床前。

    床上的人没有丝毫反应，和以往一样陷的沉睡之中。

    但他最近面对江觎的状态很不对劲，所以这话他只藏在心里，好在江觎也没有说话。

    江觎顿在空中的手飞快收了回来，从一旁几张纸巾递给他，然后接过杯，若无其事：“早休息吧，晚安。”

    就说不该的！江觎走后，江序清在心里把梁艺骂了一遍。

    表写着大大的四个字：不想你走。

    路上江序清忍不住想问他：次什么时候回来？

    无声轻唤后，江觎俯，克制地吻了吻他的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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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耳廓那片肤发红，他没敢用手碰，只是亲了亲耳垂。

    不重要，他回来也只是为见那一个人而已。

睡了吗？”江觎站在门外，手中端着一杯。

    杯中撒来，白的沾了江序清的，他想说什么：“那个……”

    江觎今天就要回去了，他这次回来没见到父亲和苏阿姨，他们太忙了，一个在国一个在国外，几个星期不沾家都是常事。

    梦里的江序清不知看见了什么，嗓里哼了一声。江觎安抚般吻着他的发，极低的声音湮没在黑夜中：

    “我的清清边，还是不要有那么多碍的人为好。”

    夜，一声微弱的咔哒声后，江序清的房门轻轻打开又合上。

    江觎不动声的，用那只骨节分明而修有力的手掌包住了他的手，指尖挠了他的掌心，开玩笑似的问：“次回来，清清不会忘了我吧？”

    江觎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心里一，忍不住探手想拨开他耳旁的碎发，刚一动作，就被江序清偏躲开了。

    “没呢。”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修的五指拂上了他的脸，极轻柔的描摹睡梦中人的廓。

    好在，江玉妗怕他，也到了见面绕着走的程度。

    他不喜小孩，幼时的江序清算是个例外，开始纠正课程后，他对一切柔脆弱又易碎的生命，都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

    至于江玉妗，记忆里，江觎就没和这个妹妹说过什么话。

    微弱的月光撒来，他目光邃，盯着江序清耳廓上那颗突然现的廉价耳饰。

    “……清清。”

    每晚睡前惯例要喝杯，小时候养的习惯，江觎不在家时都是保姆给送上来的，他赤脚床，踩着柔的地毯，从江觎手中接过杯小小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