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芸离开后，病房安静良久，江觎注视着他，轻声歉：“清清，对不起。”

    陆陆续续有礼品和祝福送来，江序清的朋友不多，有些是工作室或有过几面之缘想趁机攀关系的人，还有些，是车祸中那位肇事司机父亲公司的竞争对手，借此献好求与江氏合作的机会。

到他的病床，角弯好看的弧度：“终于醒了。”

    江序清勉扯一个笑，摇了摇：“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的，我接受你带来一切后果。”

    “妈，我错了。”江序清打着滴的右手盖在苏芸保养极好的贵妇手上，带着诚挚的歉意说：“求求您了，之前说的那些话是我不对，我大逆不……”

    没两天，齐铭风风火火的从国外回来，专程从首都转机过来看望江序清。

    这几天里，苏芸勉能忍江觎在自己前晃，照顾江序清也还算心细，但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能接受江觎，接受两人这段关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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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我对不起我妈，欠她太多，只能以后尽力补偿了。”

    “没有次了。”江觎摇纠正他。

    为了维护那儿作为母亲的权威，以及不想再看见自己的失误，她拎起手包，起前故作的说：

    “这幸好是没撞个好歹来，多悬呐！我的老天爷，我看见新闻的时候都麻了。”

    那些礼上的署名，江序清几乎没见过，一个也不认识。每次送来的东西，不是原封不动的退回去，就是让江觎拿去分给医护了。

    “这还不是都怪你？如果不是为了找你，他好好的待在家里能被车撞？”

    “都是我的错，您要和我断绝关系也好要把我赶家门也好，只要您能消气，怎么样都行。”

    江觎毫不顾忌苏芸还在场，俯吻了吻他的脸颊：“我很想你。”

    “……妈……”江序清又开始犯恶心了：“……除了这个。”

    江觎默不吭声，他垂着，但苏芸知他此刻绝对无比得意。这个亲手夺走她宝贝儿的继，能是什么好玩意儿？

    “那就什么时候分了什么时候再说。”

    公司这两年有往海外开拓的势，他一直在国外忙业务，和国有时差，看见消息时已经很晚了，江觎没跟他说这事，只是临时将两个重要的会议改成了线上。

    “抱歉，我次开车会小心的……”江序清牵起角，受着从骨间传来的细密疼痛。

    她也知，在这场对峙中低的人早早就确定了，怪只怪她自己没有早发现。

    苏芸憋着一气：“我要你们两个现在就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