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染白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这是她三年来睡的最沉的一次，没有噩梦、没有不安、被林慕言抱在怀里，泛着凉意的四肢也开始回。

    林慕言凝视着她白瓷般的肌肤，手指眷念的划过她红的脸颊，低喃：“小染，我好怕是在梦。”

    顾染白睡了很久才醒，忍着涩痛睁开眸，目的是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猛然间从床上坐起来，摸索着去床的台灯，动作急切，打翻了床柜上的一对名贵陶瓷工艺品！

    ‘啪’的一声脆响，顾染白锁着，整个人都在异常惊颤的状态。

    “小染--”

    林慕言在她突然坐起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还没来得及声便是一阵兵荒的摸索，黑暗中，他准确无误的急忙将顾染白抱住。低沉沙哑的声音在顾染白耳边响起，仿佛有安定人心的功效，原本还绪激动的顾染白突然就安静了来。

    “小染，我在。”

    怀中的人在颤抖，双手的拽住他的睡袍，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绷着。

    林慕言慌忙转去开灯，顾染白却的抱住了他的腰，不让他挪动半分，“别开。”

    她的声音很清冷，冷得没有一丝绪，林慕言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放弃了开灯的念想。挑起顾染白的颚，到的却是一手的，“小染，告诉我你在怕什么？”

    拥着他腰的手僵了一，随后放开，刚才的脆弱仿佛只是昙一现的梦境。

    “没事了”，她的声音还有哑，半晌才淡淡的解释：“只是噩梦了。”

    她的还在颤抖，虽然她竭力压制，但那隐约的震动还是从清晰的传来。林慕言的心突然就很疼，用力的握了一拳，突然伸手将顾染白揽怀里。

    “小染，小染，小染。”

    他一跌声的叫她的名字，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减轻心里翻腾的痛，噩梦？不，他不相信这么拙劣的借，别的女人或许会矫，但他的小染一定不会因为一个虚无的梦就吓成这样！

    可是他不敢问，她心里有伤，表面愈合里却早已一片狰狞，而他怕再次生生的扯开这些伤换来的会是撕心裂肺的疼。可若是任由发展，这伤最终却会腐烂化脓，永远不会好。

    林慕言的拥着顾染白，受着她颤抖的渐渐平息，才终于痛苦的闭上了双。

    “我”

    就在他准备放开她扭开台灯的时候，顾染白突然开了，踟躇的语气。就算看不见林慕言也知她此刻的眸一是微微眯起，发白，极力隐忍着绪！

    “被关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方过。”

    林慕言抱着顾染白的手陡然，这一刻，即使在黑暗中，他的眸也是灼灼其华的，那一瞬间的夺目竟然让顾染白生生的将痛呼又咽了回去。也许是察觉到怀中女的绷，林慕言急忙松了力，脸上又恢复了在面对顾染白时自然的溺温柔，“对不起，疼你了。”

    他转，将台灯拧开，黄的灯光将单薄的顾染白映衬的缥缈，林慕言心中一急，急忙伸手将她抱住。

    “小染，对不起，欠你的我会通通替你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