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一开始喜陶浸，像喜一件价值连城的珠宝，喜她夺目，喜她贵，喜她被很多人的目光包围。但现在她喜的陶浸，蹲在衣柜前，轻言语，素面朝天。

    仍旧那么漂亮，但没有那么在上，自己的影垂在她脚边，如果自己挪一，就能包裹住她的脸。

    接了这么久，陈飘飘的喜发生了变化。一开始追逐她的光鲜亮丽，到后来渴望她的细致与温柔。

    陈飘飘想，如果能跟陶浸有一个家的话……

    如果。

    洗完澡的陈飘飘穿着陶浸找给她的白t和，靠在门边，看陶浸收拾梳妆台，她换上了灰的背心和宽松的棉质运动短，姣好的线条像被线勾来的。

    原来，陶浸的材也很好。

    陶浸注意到动静，转看她，抬手把发挽到耳后去，微微笑了：“怎么了？”

    “那个……”陈飘飘说。

    “嗯？”

    “不知。”

    “什么不知？”陶浸拎拎眉，直起，倚在洗手台上，一张纸巾手。

    “想跟你说话，”陈飘飘直勾勾地望着她，“但不知说什么。”

    声音很轻，擅伪装的小狐狸，第一次使用名为坦诚相见的伎俩。

    她想，自己如此沉溺于陶浸，是不是有可以在她面前不必伪装的原因。

    还是说，因为她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所以顾不上其他的了。

    “那，聊聊？”陶浸笑了笑，抬手摸摸她的，带着她往客厅去。

    陶浸没有告诉陈飘飘的是，当初社团一致通过毫无经验的陈飘飘，因为她上有很的故事，任何一个对表演兴趣的人，都容易被这张脸引。有的人的脸是没有容的，她们的表近似于机械的开关，但有的人，哪怕竭力装作一张白纸，她的面无表里，有对世界的反应。

    她不需要哭，也不需要笑，只需要一束追光，镜打过去，你能在她脸上读到很多。

    陶浸开了一盏落地灯，洒在陈飘飘脸上，就像一句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