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舅舅舅妈定了机票。”

    “你不应该没有想过，我在外面租了房。”

    陶浸没说话，低掏手机，“啪啪啪”打字，又递给她。

    “吃饭可以在堂。”陈飘飘说。

    尤其是才借宿过。

    那次因为有其他人，说话不方便，而这次……

    她俩才认识没多久，而且不是自己借住，是自己的亲戚，还隔了一层呢。

    陶浸心知肚明地拎起嘴角，：“对。”

    她的室友都要回家，床铺本来就空着。

    “其实，你说……假期的宿阿姨会那么严吗？”陈飘飘没有上过大学，不懂，但陶浸的帮助让她心思活络起来。如果不严的话，可以在登记探望之后，留在宿舍吗？

    因为假期，宿阿姨会严查有没有男女混寝，但陶浸抿着笑，没有直说。

    多温柔的人啊，把直白的“钱”换成了“条件”。

    过招那么多次，她对这位学妹的小心思往哪飘，都能够预判。她的行动轨迹很清晰，像鱼缸里的小乌，上午吃东西，午晒太，慢吞吞懒洋洋，却总是很定。

    陶浸莞尔：“那么接来我们考虑宿。”

    陈飘飘转，陶浸拖着腮，角微微一撇，又笑了。

    “噢。”陈飘飘又拨了拨酒瓶。

    她又到自己心里在气球，这次膨胀的不是对陶浸的占有，而是陌生的安全。

    陈飘飘的心蓦然便了来，她前所未有地、诚挚地望着陶浸，哑着嗓说：“你的房平时不怎么住，对吧？”

    她用循循善诱的吻，抛一个问题，解决一个问题，并且她说——我们。

    陶浸玩了个call back，好像是于兴致，又好像，在提醒陈飘飘，她们关系其实还可以，有过“偷偷打字”的秘密。

    小狐狸耳朵立起来了，睛眨得很快，陶浸把她的表纳中，慢悠悠地笑了。

    陈飘飘笑了，抱着膝盖，把脸埋胳膊里：“想过，但不太好。”

    明明在楼梯间听到了，她仍然装作不知，认真地询问陈飘飘。

    “外婆要来，需要钱的地方应该是路费、宿和游玩这三项……路费有解决吗？”

    ——和之前在宿舍里说的那句一样。

    她还要开，却听陶浸“嗯”一声，轻轻问：“真的不考虑我那里吗？”

    “嗯。”

    “恐怕会比往常更严。”

    “你不像脸那么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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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浸注视着瓶，像策划那样整理好思路，终于开：“其实你和外婆都想要见面，只不过缺一些条件，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