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得她有那个了。

    心里蓦然想起乐初那句话——我不期待天地久。

    第一次旅行的小姑娘，比陶浸想象中要更激动。

    陶浸忍俊不禁，嘴边的小括号和睛一样，浅浅的，弯弯的，似一汪月牙儿。

    就是，有幸福了。

    “啪。”

    “仔呢？”

    “是的，我最近胖了，它竟然没跟上主人的尺度，”陈飘飘叹气，“把我肚勒得直。”

    真好看。

    嗯？

    未必知自己再大些会搬去楼大厦，但望着闪烁的星星，心里的想法就是，或许很难再见了。

    陶浸放后备箱，扶着车门对其余几位室友说：“上车吧，老海跟着我，慢开。”

    她很喜这个蹲在行李箱前，叽叽喳喳地为行程心的女朋友，看起来对生活充满了希望。

    陈飘飘不敢再吵闹，怕惊醒监督她人生的判官，于是收敛笑意，将箱关掉。

    陈飘飘一个洗好的苹果给她，低声经过：“讨厌。”

    挂完视频，陈飘飘冷哼一声，陶浸讶然，怎么了？

    陶浸乐不可支，饶有兴味地瞄一陈飘飘。陈飘飘无语，默默洗碗。

    真可，陶浸斜倚着门框看她。

    陶浸跟去：“我叫陶浸。”

    陈飘飘反复确认箱里要带什么，还缺什么，分门别类地装好。陶浸安抚她说别张，如果缺了什么，那边都可以买到，陈飘飘叉着腰站起来环视一圈，又蹲，念叨：“我那条黄的裙带了吗……”

    她们租了两辆车，都是最便宜的那车型，连倒车雷达都没有。然而学生的旅行就是这样，哪怕省钱，也已觉足够奢侈。

    陶浸从后视镜里看到老海的车跟了上来，扫一导航，往南里行。

    “没错。”

    “不叫陶厌。”她靠在门边，咬一苹果。

    “为什么？”陶浸好奇，“仔不听话？”

    跟着她蹲到旁边，逐一浏览陈飘飘要带去的穿搭：“裙站很。”

    “被我雪藏了。”

    “走。”

    陈飘飘掏手机给她拍一张，存来欣赏：“好看。”

    真好看，陈飘飘又在心里念叨。扶方向盘好看，垂着手指试一空调风的动作好看，打转向灯好看，瞥后视镜好看，车窗，探腕拿卡也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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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不是所有的好都多少自带残忍属，总之幸福这件事，时常令人到脆弱，跟半大孩看到萤火虫似的，将它拢在玻璃罩里的那一刻，就有预，以后很难再看到了。

    可陈飘飘当时很期待，因为陶浸的神告诉自己，她也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