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完电话，陈飘飘缩着脑袋噙笑往回走，见乐初手揣兜站在墙儿，对影：“雪了，不走吗？”

    李喻抬望她，从包里掏来一把伞。她看过天气预报，不过即便没看，她也有随带伞的习惯。

    “卧槽。”乐初侧脸暗暗骂一声，扫两她鼻的样，转往回走。

    在阶梯，她放慢脚步，等陈飘飘过来，摆了摆衣兜里的手，问：“嘛去了？”

    “打了个电话。”

    “偷懒。”

    “……就三分钟。”

    “我说你偷懒，”乐初闲闲挑眉，神一瞥，“那有个客人，你看不到啊？”

    啊？陈飘飘视线挪过去，懂了。

    将李喻请来，灰外上都是雪珠，陈飘飘给她上一杯饮，想了想，对调酒师木星说：“记老板账上吧。”

    这可能是乐初这周请的第三十六个女朋友，也许，不会再有第三十七个。

    客人剩得不多，陈飘飘托腮坐在窗边看雪，偶尔跟李喻聊两句。

    她原来是个外贸公司的hr，就快不想了，因为那个公司的层就是她前妻，老板是前妻的老公。

    本来她也不想买醉，但这是人过的日吗？这是三明治过的日。

    陈飘飘和木星问她为什么就看上乐初了呢，李喻很文艺地说，如果自己是条鲤鱼，一直困在鱼缸里，现在鱼缸被打碎，她想尝尝海的滋味。

    乐初坐在脚椅上冷笑：“想吃波力海苔你直说。”

    木星和陈飘飘也笑，可李喻没有，她认真又不认真地看了乐初一，喝饮。

    乐初将椅转了个圈，对着起收拾东西的陈飘飘说：“脑有问题，鲤鱼是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