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有任何目光汇，却歪打正着地陪伴了彼此半宿。

    凌晨两，巷里传来“哗啦啦”关卷帘门的声音，巷的夜烧烤也打烊了。乐初忽然站起来说：“咱们去年买的大呲儿还有吗？放了吧。”

    木星正在对着镜薅自己的发：“有吧，仓库里，你找找。”

    乐初冷笑，请了尊佛这是。倒也没说什么，提溜着两条往后边去。

    见没客了，陈飘飘上楼打扫卫生，十几分钟后来，见乐初蹲在门的胡同里摆烟，余光瞥着她了，招呼着过去：“来，你要回家了，咱们把这大呲儿放了，给你送行。”

    这话讲得奇形怪状的，陈飘飘一面穿外一面说：“五环里不能放烟吧？”

    “大半夜的，狗都不来，谁知啊。”乐初无所谓。

    陈飘飘睁睁地听着乐初把自己和光顾的顾客比得狗都不如。

    她缩成一团，坐到门槛边，乐初蹲找引线，又背对着她：“木星她们你也叫来呗，难得放一次。”

    店里除了木星，就是李喻，如果只是说木星一个人，那用不着“她们”。

    于是陈飘飘将木星和李喻都喊了来，三人坐在店门，看乐初放烟。

    “滋滋”的引线声中，乐初起，手揣兜站到一边，地上的小烟旋了个旋儿，火星簌簌飞舞，在巷里发“呜呜呜”的声响。

    没个二十来秒就灭了，空气里只剩硫磺味儿，掺上积雪，哒哒的。

    第二个没燃，貌似是坏了，乐初一气将剩的三四个放完，退到影里看。

    这一回她藏在墙儿里，和李喻调换了位置。

    放完，乐初笑笑，靠着墙问陈飘飘：“好看吧？”

    “还行。”

    “你们老家过年得放烟吧？”

    “也不让放了。”

    乐初更兴了：“那咱们相当于把过年的烟提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