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有脆生生的自我介绍，在二人相缠的视线里清晰可闻。

    当时陶浸在台要了一张她的简历，底带笑地看。

    记这么差吗？

    陈飘飘听见陶浸叹了一气，很微弱，但五年前的陶浸，不会这么叹气。

    旧时光倏然便被打散了。

    陶浸解释：“有些艺人，本名和艺人不一样，宣传用的年龄与份证上也不一致，所以都需要再确认一，否则报批可能会不通过。”

    她淡淡地说，听不什么语义彩。

    陈飘飘的睫在投影，胀胀的，她只能慢吞吞地反驳：“我份证，你看过啊。”

    “我不知你艺人的资料。”

    “你……”

    从来没有搜过吗？年龄，，重，百度百科都有。只要输“陈飘飘”三个字，应有尽有。

    陈飘飘望着窗外发呆，很努力才让呼平缓地释放来。

    十来秒后，她用低低的嗓音说：“陈飘飘，23岁，份证上，网宣资料上，都一样。”

    “谢谢。”陶浸轻声。

    她们又沉默了。

    这是重逢以来，第一次只有两个人相，陈飘飘发现，陶浸更冷漠了，连排练时温和的笑意都没有。

    她从未如此看不懂陶浸，说不想用她，后来又用了，如果用得勉，又何必这么细心地指导呢？

    陈飘飘搁在桌上的手指拈了三四，终于问：“我听说，你一开始不赞同我参与。”

    “嗯，我投了反对票。”陶浸用那把风眠的嗓说。

    “但我来了。”陈飘飘的尾音哑了。

    “是，”陶浸笑了笑，“孙导说服了我，他说，你很合适。”

    “为什么不想用我？”陈飘飘不动声地提了提眉。

    陶浸抿了抿角，沉着放柔语调：“我觉得，你可能不太适合这样的戏，需要的磨合时间会比较。”

    说得很委婉，就是觉得她演技不好，撑不起来大女主话剧。陈飘飘听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