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夫人听见丈夫的话也是一脸后怕。

    满楼一时鲠住，毕竟他自小便过目不忘，甚至能记起两岁那年五哥偷吃小厨房的菜拿他罪的事——那菜还是炸鲜，但刚刚还在说小时候记不清事乃是常事……

    丈夫庆幸地看了一小孩，将腰间的荷包解递给满楼：“门在外没有带太多银两，烦请二位留个地址，待我回保定后，定派人带重金向二位谢！”

    沈明月皱眉拍拍脑袋，那些片段又消失不见。

    见满楼沉默，沈明月大笑着跑开：“我开玩笑的！”

    小孩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对年轻夫妻拥在怀里，受着熟悉的怀抱和娘亲抚摸时温柔的意，那些压着的恐慌也浮起来，带着哽咽喊：“娘——”

    送走了小孩后，沈明月舒一气：“也不知我小的时候是不是这么吵闹。”

    二人推辞一会儿，见实在拗不过满楼，年轻丈夫郑重：“在李行之，家住保定李园，若二位来这边客，定奉为上宾。寻，快来同你的救命恩人谢！”

    本能的，沈明月不想让人知刚刚发生了什么，于是糊：“没事儿，只是我脑不太好，对小时候发生的事儿都记不太清楚了，尤其是过节的时候。”

    她的脑袋可能了什么问题。沈明月一脸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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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些琐碎的片段在脑海中闪回，一会儿是一个小女孩举着糖人蹦蹦地扑向一个大年轻的男，一会儿是小女孩在狭小的厢房里沉默地挨着掸，一会儿是小女孩怯生生同别人打招呼，一会儿是大的小女孩叽叽喳喳缠着同龄的男孩要去县城里逛街，一会儿又是女孩已经亭亭玉立同一个老游走在江南街，边走边嫌弃“你这易容也太丑了”……

    年轻的丈夫温文儒雅，拱手对满楼二人行礼：“谢公小的帮助，若是寻落到歹人的手里，我真是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满楼摆摆手，婉拒了对方的酬谢：“不过举手之劳，阁不必在意。”

元要真那么好考岂不是人人都是状元……”

    话还没说完，一个带着些劫后余生的庆幸的声音响起：“寻——”

    沈明月瞧他一本正经的解释，问：“那你也不记得小时候的事吗？”

    满楼“嗯”了一声：“对小时候的事记不清楚是常事，毕竟当时年纪小。”

    满楼已经察觉她的异样，声询问：“沈掌柜？”

    河面上飘着五颜六各式各样的灯，成对的年轻男女蹲在河边祈福，灯光映着光，闪烁着映着他们姣好的眉。

    夜里的清河坊是另一不同的，两人这么慢悠悠地走着，也来到了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