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这份他记在心里了。

    接着满楼就听到司空摘星问自己：“你觉得沈明月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明日再来和现在回去的两个选择中，满楼选择了后者，尽告诉自己这是为了防止司空摘星随时回来喝不上酒，但不得不承认，他脆利落地转中还有一隐隐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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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对我们这些贸然上门表现熟络的人，其实沈明月未见得就真的信任我们。”

    于是满楼曾经问过司空摘星：“何苦迟迟不还钱呢，惹得沈掌柜见面总要跟你吵架。”

    当时的满楼才认识沈明月不久，对她并没有很刻的了解，除了司空摘星形容过的神秘，便是几次见面时她招呼客人和自己时的样。于是他回答：“真诚，厨艺很好，味觉很灵，人也很善良。”

    司空摘星却哈哈大笑，嘲笑他素来心如琉璃般澄澈，却一回猜不透人心。

    司空摘星却沉默了一会儿，半晌才：“是啊，大家中的沈明月，都是这个样的。”

    司空摘星果然继续：“你知吗，明月楼里的这些人，都是沈明月捡来的。李安歌比沈明月大一岁，对沈明月尊敬有余，亲近却不足；阿风总嚷着要去京城闯，沈明月便总会特意将客人不要的找零留给他，帮他攒路费；小茶年纪太小，对很多事都很懵懂，更是无法同沈明月心。但他们好歹同沈明月朝夕相。其他人呢，神侯府远在京城，无他们每日忙得很，只有公差路过江南才会来瞧上一瞧。于沈明月而言，我同那些客没什么两样，多就是会欠钱不还，话比较多罢了。”

    或许是家里世代经商，因此便是满楼没有接家族事务，也对商贸颇有了解，在他看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不然哪家的商铺次还愿意接待你呢。因此司空摘星的话让满楼到莫名奇妙，在商言商，又同真心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司空摘星欠的酒钱不多，几十两银对他来说其实只是小事，妙手空空司空摘星，诚然他是个颇有原则目标的名偷，总偷些常人偷不来的珍宝——譬如皇龙椅上的一枚夜明珠、将军府珍的兰草、少林寺供奉的名僧舍利，但也不会真的为难自己，缺钱的时候那些恶霸豪绅也是手对象。而且他也不见得真的是贪沈明月的那酒，毕竟他有满楼这个好友，明月楼的藏酒比起江南首富的家来更是差得远呢，若要喝酒直接去找满楼便好，又何必跑去惹沈明月。

    他说的理直气壮，满楼却不会当真理直气壮地去，因此讨酒是不可能讨酒的，买酒还差不多。

    听他话里有话，满楼却没有追问，他相信司空摘星会继续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