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满楼迟迟没有接过杯，沈明月有些不满地嘟嘴，手仍旧固执地举在空中，顿了一会儿，又后知后觉想起来什么，一拍脑袋：“瞧我，我忘记倒上再给你了。”

    说罢，沈明月作势便要去拿酒。

    满楼觉到沈明月伸的手，一只手准地握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行为，另一只手径直伸向那个的酒壶，直接对着壶，脆利落地一饮而尽。

    酒顺着满楼的咙去，有一因为喝得太快太急而溅来，在他的白衣上留紫的星。

    沈明月更加不满：“你这样都没品什么味来呢。”

    波斯来的酒固然珍贵，可对满楼来说也不算什么纳罕之，他以前自是喝过的，所以便不是慢慢品尝也无伤大雅。若不是因为沈明月已尽显醉态，满楼也不至于跟她抢酒喝。

    说起来，这还是满楼第一次见到沈明月醉酒的样，第一次知她的酒量竟然这么浅。

    将酒壶从满楼手里夺过来，沈明月晃晃悠悠地就要起：“没酒了，你在这儿等我，我再去打些来。”

    “我们就这样说说话吧。”满楼住沈明月的肩膀，轻柔却不容置喙地使她重新坐回原地。

    “唔……那好吧。”沈明月坐在房脊上，双手乖巧地放在膝盖上，正襟危坐，像是等待大人讲话的小朋友一样，期待地看着满楼，“我们讲些什么呀？”

    ……这问题还真把满楼难住了，他只是觉得今天的沈明月绪低落，想给她一个发，却不知该怎么提起这个话题，若是直说的话，估计便不是发绪，而是再次往她的心戳刀了。

    而满楼犹豫的这会儿功夫，沈明月突然拍手，激动：“有了！那我给你讲故事吧。”

    说罢，沈明月也不等满楼的同意，便自顾自地讲起来。

    “一定有人给你讲过，说明月楼的账房跑堂，都是我捡来的人，然后还会夸夸我善良，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