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比喻实在不能让人心生喜，付锦衾眸越来越淡，“姜掌柜的真是见多识广，夸人都夸得这么有滋有味。”

    “还行。”她糊里糊涂，“见过些许大风大浪。”

    他探她风，“不知是在何所见，他日也好让付某有个对比，看看是否真比那些人挑许多。”

    乐安城没有她中的这类“繁华”。

    谁承想竟然遭到她的鄙夷，“你跟他们比什么，天上的云去见地上的泥，上隔着一片天地，能有什么可比，他们给你提鞋都不。”

    这话说得倒是让人受用。

    “而且人家赚钱容易吗？”她心肺的说，“都是打开门生意的，你去了，你把钱赚了，还能有他们吃饭的余地吗？夺人衣犹如杀人父母，你这是缺德。”

    你才缺德！他说的是去看看，说去那儿找活了吗？

    “过来！”

    付锦衾一，打断她的篇大论，示意她把挪近。

    布条是提前裁好的，就放在小榻边上，她那药涂得不像话，像在伤上贴了张饼，黏黏稠稠地糊了一片。

    这东西金贵至极，千两难得，她就这么一个涂法。

    付公此生最不愿意给别人钱，看着扎，迅速用布条裹了，以免生其他的脾气。他脾气不好自己心里有数，只是常年抑制，便以为渐渐“治愈”。

    他也不擅伺候人，手上提着两布条，绑得相当笨拙，不比丫鬟的手法多少。

    “伤三天不能碰，告诉你那丫，第四天再用帕拭了，重新再上一遍。这东西药到便愈，两遍就没什么大碍了，剩一瓶你自己收着，再挨咬就再用。”

    他说得慢条斯理，神动作却完全不同，是副眉峰蹙，困惑不解的模样。最后一布条绕到最后一圈找不到了，分明叉捆来的，不知哪边少绕了一圈，竟比另一边了一大截。

    “近期都去不了了。”姜染心里明明白白的。她伤了，跑不快，若是拖着伤再去，肯定又要输的“赔本”。

    付锦衾拆了另一布条，在她上打了个死结，随手替她撂裙，“你倒是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