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节省的时候是很会节省的，拧着眉思忖，又猛地想起一件事来。除了送去的三十两银，她还应承了付锦衾十两买狗的钱！所以这趟买卖不止没赚，还倒亏了十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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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院人都盯着姜染，好像在问，你平时多少心里没数吗？

    焦与说，“五两。”

    焦与一气说了一堆家里短，姜染一句都没细听，只总结一句话。

释，“张成价买黄梨木，不就是为了在老太太面前挣个好名吗？他想装孝，从她手里多分地契，结果这老太太偏心，一听棺材定来了，转手就把大儿分给了老二，老五家了。”

    真丧良心呐！他们怎么不脆给张金宝卷张草席呢！姜染背着手来回踱步。

    焦与帮她回忆，“咱们刚盘完铺，您就买了六千响鞭炮，请了一队舞龙舞狮过来开张，对方说白活买卖不接，您就了三倍。请完以后一兴，又去承绣坊定制了六衣裳，其中一还是满绣，您还不肯吃其忍的饭，顿顿都在酒楼里买，还有您的用度　”

    江湖第一刺客门门主，一笔生意就是五千两起底，什么时候在钱上保守过。就算忘了“前尘往事”，她也是个享受惯了的主儿。

    “他觉得自己亏大了，死活不肯给剩的钱，张家剩余那几个儿，也都不肯摊这个事儿，统一说白事本来就是他定来要办的，就得他钱。张成不肯当冤大，就让府里的人跑来跟咱们报信，说黄梨木不要了，换成普通木，随便个殡就算完了，老太太不肯，他就跟老太太吵起来了，现在张家那些人还在宅里闹呢。”

    “定契的事儿我刚才就提了。”焦与说，“我才知这契书还得找官府分的行会两厢盖印，证明确有其事才算板上钉钉，不然到了衙门也不得准。”

    “五两？”姜染一惊，“盘铺的时候不是还剩二十多两吗？”

    “我不是每顿只三个菜吗？”姜染很费解。

    焦与说，“现在人家不认定契，棺材也是给不给，若是不给，他们就随便寻张薄棺材葬了事，我寻了好些人要账都没理会。”

    “我们还剩多少银？”

    姜染一回市井买卖，自然不知这些规矩。想来张家老大盖手印的时候就留着这个后手呢。

    “我那定契呢？找他要银去啊！”张成不想当冤大，她也不是吃闷亏的二百五啊。

    这笔买卖她只了三十两银，后续不会再有钱来了，而这三十两，还都让她给了瘸婆婆。

    “这老二，老五是老太太亲生的，张成是从二房那儿过继来的，很早就不认他自己的娘了，谁承想养的没有生的亲，闹到最后也是竹篮打一场空，只分到一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