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不睡觉，跑来砸夫玩儿，你是不是闲的？！”

    几人呼呼啦啦地回付记，关上门，落上锁，付瑶就开骂了。

    她质问付锦衾，“她是个脑有病的，你也跟着发疯？你若是不耐烦惯着她，她就是有八只手，十六颗脑袋能请得动你？！”

    他说，“您也知，那位的神不大好，老冯都看过，确定是走火了，脑里全是棉，轻飘飘的不醒事。”

    “谁跟你说飞过一次还会再飞，死囚最后不还是死了，她劫法场了？”

    “刚来就跟狗打架，瘸着也要接棺材生意，你没听见大街小巷都怎么说她？半大孩瞧见都知避着走，你还跟她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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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不知屋里伺候的那俩也快拦不住了。

    折玉、听风辗转在两人中间倒茶，都吓了一冷汗。偷看看自家阁主，懒怠反驳，单是沉着脸坐在太师椅里，付瑶则像个了火的炮仗，辟里啪啦地冒火星。

    一直沉默不语的付锦衾抬了，原本就不是什么好儿，付瑶一直喋喋不休，终是吵烦了他。

    他被拦在外没让后宅，劝又劝不了，听又听不清。刘大只能安抚，“您先吃些心，不碍的，弟俩能有什么大仇，何况折玉、听风还在里面。”

    可这人总还是好的，阁里有任务，只要不是非她不可，都尽量不去惊动，付瑶对他亦是如此，只要是自己能办的事，绝不假他人之手。脾气虽然不好，大分时候都会让着付锦衾，除非这事儿涉及到林执。

    付瑶嘴利，发起脾气来字字不让，林执在前院急得直转圈，拉着刘大说，“我真不用去看看？”

    付瑶简直要被他气死，怒，“她棺材里飞过人！死囚都让她搅得差没死成。”

    付瑶知姜染这个人，乐安城但凡飞来一只面生的蝇虫都有天机暗影的报备，她怎会不知来了这么一个疯。

    茶杯在他手落一声轻响，凉声，“你也知她是疯？死囚给她葬不就行了？义庄八尸，全给沈记，你们拦了她九桩生意，这会怪我跟她发疯，若是早给了，她发哪门风！”

    折玉来回看这二人，觉得再这么去不像话，主动向付瑶解释了前因后果，说这事儿不是我们阁主的，是对面酆记那位姜掌柜带着去的。

    折玉意在劝说付瑶别把火撒在付锦衾上，没承想付瑶火气没消，反而更盛了。

    折玉听风哪儿见过他们阁主这么跟人吵架，谁也没敢再拦，统一挪着小碎步往角落里缩。

    付锦衾的嘴也利得像片刀，只是常年不与人争吵，没人知他是个张嘴就能噎死人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