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至注意到她腰上坠着两只铜铃，又生了一双媚，隐隐猜一人，对那女，“可是南疆山月派司令，柳玄灵？”

    这江湖艳丽颜并不多，在江湖榜上排得上号的，都不是简单人。柳玄灵就是其中一位，相传她擅摄魂之术，铜铃为引，可使人迷神志。素养蛊，媚如丝，脸上常年覆盖轻纱，没人见过她全貌。

    柳玄灵以手托腮，并未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接着方才的话，“我知她什么样，你们若是寻到了，就先来告诉我。这人若是能杀，便杀了，若是杀不了，想办法盯了，我另有主意。”

    她的音很动听，悠慵懒，婉转低沉。

    赵元至向连弩等掌事弟后撤了撤，不为所动，“我弩山派又为何受你派遣！”

    柳玄灵挑了半边眉，声气儿悠悠，“怕挨打还要放狠话，你确定你前面那几个人拦得住我？”

    赵元至被她看得倒退，她又笑起来，“我杀你们能得什么好，费力不说，还容易招恨。好歹是受天令庇护的门派，就这胆？你们若是肯听我的话，自然有听话的好。”

    赵元至摸不准她的来意，要是他平时的作风，早把掌门师侄推去了，可惜这会儿师侄已经凉了，只能由他。

    “有话你明说！”他用大嗓门壮胆，人隐在三十六名掌事弟里，连都看不见。

    柳玄灵唔了一声，本来也没打算兜圈，曲起四指，用拇指轻轻扫着昨日染红的指甲，“山月派跟嚣奇门同为暗杀派，却被鬼刃压一，我要杀她，不算稀奇。弩山派因地图大损，担心天令怪罪要将罪名扣到鬼刃上，那不正好，一起吃了这条大鱼。”

    赵元至不傻，只是偶尔不甚灵光，大敌当前，走的脑就六神归位，本不受她哄骗。